“富豪?我还不屑替那些资本家卖命。”石穿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可想想要为国家服务,他又有些踌躇起来。
高升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种踌躇,适时道:“大哥,您先不用考虑这些也不用做出什么决定。我提个建议如何?”
“说说看”
“我先替你安排一个住处——放心!不会让你再住这种闷死人的病房,我会替您租住一间民居,如果您喜欢明清古宅的话,当然就更没问题了。在这期间你可以随便逛逛北京城,现在的北京城比当年大了不止一倍,还真不是一两天就能逛遍的。而且,您还是要尽快熟悉这个时代的一切,要补的课很多,要懂的东西更多。而等到方便的时候,老板自然会见你,并为你安排好你需要的一切。”高升如是说道。
“等等,你刚刚说……一切?”
“当然,我说的是——一切”
石穿眉头不可抑制的挑了挑,心里愈发对这个所谓的老板感到好奇。一个敢保证一切的人……他会是谁呢?
当天下午,在高升的安排下石穿离开了那栋被用作病房的别墅,第一次走进阔别已久的共和国都城。他们驱车两个多小时赶往东城在一处很有些年头的四合院门前停下。
青砖灰瓦、漆木白墙,让这栋四合院并显得不如何扎眼可却透出那种极为规整、朴素的质感。想来当年建造这栋房子的首代主人也是个极为自律的人物,。
不刻意张扬,也不刻意低调,正应了那句话: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算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
石穿对这里很满意,也因此对高升扣下他的斩马剑和连弩等物的行为也稍稍松了点脾气。推门而入,满院的观赏花草让人心神一舒,偏房屋檐下挂着几个鸟笼,笼里的八哥正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却没有让任何人感到烦躁反而更显舒心。
院中有一套石质的桌椅,桌子上刻着中国象棋的棋盘,院中台阶旁还有一口古井,探头看下去井水幽幽,清冽之气竟是扑面而来。
“有花、有鸟、有棋下,还有一口这么好的古井……啧啧,真是个好地方啊!”石穿忍不住赞了一句。刚刚说完,身后就有人接道:“这里是当年明代进士宋思忠的故居,他当年便爱极了这里的井水,曾说‘有此中一井,胜却杜康无数’。要不要来尝一尝?”
石穿转过身,看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老人面貌很是慈祥样子大概六十多岁,可身体却挺胸拔背竟是健壮的很。石穿对老人笑了笑,问道:“这井水真的能比美酒?”
“凡事不亲口尝尝又怎么能知道呢?”
石穿不再废话,飞快的将水桶坠下从井里拉出满满一大桶清澈冰凉的井水,也不等老人多说,他直接将头探进水桶里咕咚咚的便给自己灌了开来,鲸吞牛饮的声音让那老人都不由得吓了一跳。
一旁的高升试图去阻拦一下,可看着石穿的样子却又悻悻的缩回了手。直到一分钟后,肚子都微微鼓起来的石穿方才猛然抬头,带起一片水花。“哈!哈哈哈哈,真的是好水,好水!比起美酒不遑多让啊!”
石穿显然对这栋住处很是满意,老人看了石穿的样子也很满意,住客和租客都很满意作为中介方的高升自然更是高兴。
老人对石穿说道:“既然你和小高是朋友,那我也就斗胆做一做你的长辈。这间房子原先是我和老伴一起住的,老伴走之后只有我老头子时不时还回来住住,我孙女偶尔要静一静的时候也会跑回来呆两天。通常都是空着的。你要住,就随便住下去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石穿对高升和老人笑了笑,便要往房间内走,刚走两步却又拍着自己的脸颊满脸歉疚的回来,对老人问道:“真是失礼了,还没请教老人家您怎么称呼?”
老人看着石穿的模样,对他的谦虚和豪爽都已是满意,哈哈大笑道:“老头子我叫做刘思龙,你要叫的话就和高升他们一样,喊我刘老就是。”
“那我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啦,刘老。”
“无须客气”
眼看石穿走进了正屋的大厅,刘思龙老人才扭头对高升问道:“小杰那丫头听说最近心情很不好,自从新疆回来以后都没过来看过我,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高升苦笑了两声,指了指石穿的背影,没多说什么。可年老成精的刘思龙却恍然大悟似的笑着摇了摇头。他笑道:“还真是有趣的一对呢,不过可惜,小杰还有那样一个父亲。他俩恐怕走不了多远。”
高升咳了咳,将这个并不算正经的话题岔开对老人道:“刘老,说正事吧。老板交代过,至少要把石穿留在这里半年。他因为乌鲁木齐的事情,对我还有些戒备。所以,要想办好这件事,就只能看您老的了。”
老人听了“老板”这两个字,神色也恢复了平日里的严肃,他没说什么,只是把旁边的水桶再次丢进水井里。待到井水被拉上来的时候,也学着石穿的模样直接将头埋了进去,“咕咚咚”的喝了一个痛快。最后,也满足的叹了口气“真是好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