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海淀,一家临街的咖啡厅内,通透的落地窗外满满的一片阴霾。五十米开外的道路上,便已然见不得什么行人和车辆了。虽然不是烟雨蒙蒙而是烟雾蒙蒙,却不知道某些有情人能否在这样的环境下找到自己的终身伴侣?
绿化树上一片麻雀叽叽喳喳的振翅飞去,扰的行人一阵心烦。
咖啡厅里,舒缓的轻音乐轻柔的响着,却并没有让那紧皱的眉头有任何的舒缓。陈杰从窗外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头看着对面的李随风,对他认真的问道:“你是说……没有一点动静?连那么一丁丁点的动静都没有?怎么可能?”
李随风耸了耸肩,顺手喝了一口咖啡。可差点没把那极贵的液体喷出去。说到底,他还是有些不大适应这个味道。李随风强忍着难受将咖啡都咽了下去,而后用纸巾擦了擦嘴,对陈杰道:“如果有动静的话我还会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和你这么说话?别看老子我平日里云淡风轻,可是在大事上从来不开玩笑的。没必要拿这个来骗你。那位张牧之兄弟一直都在奥列洪岛上盯着,据他传回来的消息称……确实是没有任何动静。”
此时距离陈杰等人返回北京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月,贝加尔湖自那日以后便再度冻成了一块完整的冰坨,恢复了往日里天地肃杀的场面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而没有动静,也就意味着里面的石穿不曾出来,不论到底是哪一个石穿。
值得庆幸,却更让人为之悲痛、为之伤感。
陈杰轻轻呷了一口咖啡,叹气道:“先是李冰教授和史云龙队医,于业教授现在还被心理创伤所折磨着,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却只能等待退休了。而如今,石穿和许一多也……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们都被什么人下了诅咒?为什么当初同一个队伍里面的人到现在却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陈杰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由得高声叫了出来,一时间引得人人侧目。
李随风赶忙对四下做了个揖,满脸赔笑,而后拉了拉陈杰的胳膊对她道:“别灰心!头儿应该没那么容易死,要知道他可是石穿!”
陈杰擦了擦眼睛,以前从来不懂的什么是哭的姑娘这些日子里总是会弄得眼圈通红。她白了李随风一眼,道:“他是石穿?他就是石头也抵不住那么多的人啊!何况……何况……”陈杰已经说不下去了,其实她也不用说下去什么,李随风自然懂得。那不止是一堆人,而且是一堆可怕的人。
就本心来说,李随风也并不认为石穿还有什么机会了。可是他却仍旧相信着,那个能够带着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存在,决不会这么葬身在水潭地下。
可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他到底怎么样了呢?
许一多,这个头笨嘴笨的家伙又怎么样了呢?难道,他真的也葬身在水底下了么?
就在思考的时候,一通电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电话是打给陈杰的,她看了一眼号码顿时脸色变得有些不自在。“刘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