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又有无数的可能性开始在石穿脑海中排列组合,不断上演着一种种的可能性,扰的石穿头晕脑胀。“砰”的一声,他干脆用脑袋在桌子上敲了敲,暂时不再理会这件事。他将电报重新收回蜡丸贴身放好,而后走出了房间去其他人那里看了看。
乙醚的效果似乎还没有过去,李随风和许一多的房间里还能听到隐约的呼噜声,看样子睡得正香。石穿想要去陈杰的房门外看看,可不知怎么忽然又想起了王郎昨晚说过的话,想要推门的手下意识的又缩了回来。想来想去,石穿干脆独自走出了旅店,信步在伊尔库茨克市的街道上游走起来。漫无目的。
一路走,一路想,却一路都走不到尽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石穿本就不长于分析,他长于判断。当年在军队时,张将军曾经想要调他进参谋部,可是却被石穿一口回绝了。原因无他,不是那块料而已。可是自己身边分明有这样的同伴,有这样的帮手。最让人郁闷的事情不是你缺少什么,而是你拥有什么却偏偏不得利用,这样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真让人抓狂。想到了这里,石穿又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切都是因为“焚档”
如果没有焚档这件事,他现在说不定还在中国的**时期平凡的过着日子。每天跳跳忠字舞,向着太阳表一表决心,每天粗茶淡饭隐姓埋名,慢慢等到自己的头发花白,牙齿脱落。等到了这个新的时代的时候,他或许也会去跳一跳广场舞,和几个多年相交的老友一块去旅旅游,看着满大街新奇无比的电子产品和奇装异服挠着自己花白的头发……那时候,他也已经只有感叹岁月不饶人的份了。
虽然平淡,却终究算得上一路平安。
然而这世上毕竟没有“如果”的存在,他毕竟是已经走上了这条步步惊险却又精彩万分的道路。
这条路真的不大好走,孤独、寂寞、凶险莫测。让人看不到方向甚至于看不到多少希望。他有自己的同伴,却不能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给同伴,他必须这么孤独寂寞的一直走下去,或者得偿心愿,或者终其一生……
老叔啊,老叔!你还真是给我留下了一个要命的难题呢。
不知不觉间,石穿便已经走到了伊尔库茨克的市中心。在一家商业广场的外面站下,有些意兴萧索的打量着四周稀稀拉拉的人群。俄罗斯的东部本就人烟稀少,此时天寒地冻间愿意出门闲逛的人便更少了。放眼看去满目都是寂寥,还真是让人 触景生情呢。石穿苦笑了一声,随意的一撇。然而就是这样随意的一撇,却让他再也挪不开视线!
他的视线紧盯着商场外的大型led显示屏,看着上面正在滚动播出的一则新闻出神、发愣。
石穿不懂俄语,但是他却在临出发前不止一次看过并熟悉过贝加尔湖的地形图。此刻,那显示屏中正在播放的一组新闻画面正是在贝加尔湖区域上空拍摄到的景象!
那是在贝加尔湖的南段,靠近奥利洪岛的地方,在已经结冰了的湖面上突然出现两个极为规整的圆形图案。那图案的形状很大,整整两个正圆完全将贝加尔湖的东西两岸连结在了一起。而这还没有完,紧接着,那两个圆圈的图案忽然又开始变换起了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一样不少!图案在冰面上持续了整整十余分钟,而后慢慢消失不见。
这则新闻就是前两天的事情,石穿看不懂新闻上说的文字都代表了什么意思,但是他却一下子就判断出了,这两个圆圈的出现与那封突然来到他院子里的那封信必然有所牵连!可是怎么可能?
那个送信的人是谁?为什么会提前知晓贝加尔湖即将发生奇怪的变异呢?
石穿没有去费脑子多想什么,他只是又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地图,而后飞也似的跑回了青年旅店。不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都免不了要去亲眼看上一看再说。
必须尽快出发,去奥列洪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