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恪立马安抚他姐姐的情绪:“阿姊,本来我就是说今晚要走的,不碍事,不碍事。”说着,又从窗户缝里指了指:“阿姊你看,他今天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先来不是来办公的,就是消遣来了,你先别紧张。”
寒衣因为这一阵子发生的事情,确实连个觉都睡不好,现在听高恪这么说,觉得也是有道理的,就顺着高恪的手看了下去:“也不至于刚当上太上皇就这么放纵吧?”
高恪摆摆手:“阿姊这可就真是冤枉人家了,你看看,他来了之后就一直跟那个姑娘下棋,哪里有一点不正紧。”他故作思索状,“不过,你们这里的姑娘倒也真是正经啊......”
寒衣又打了他脑袋一巴掌:“差点儿把命丢在邺城,你就长长记性吧!”说完,又看向高湛,怎么也是不相信,“就是下个棋,在皇宫里随便找个人便是了,干嘛非要来这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高恪回身拿起白玉酒杯,甚是悠闲地砸了一口,“这还要从你那老相好的说起,估计是念想着了吧。”
听了高恪的话,寒衣有几分明白过来,确实,以前每次来这里两个人都是一起的,孝瑜出事以后,他也很少来这里了。
“阿姊,你说这皇上会不会才真是断,袖啊?”高恪凑上一张妖娆的面庞,笑嘻嘻问道。
结果让寒衣一巴掌搧了回去:“就你在大齐那烂名声,先管好自己再说吧!”她转过身,有啐了一句,“眼看着我们家就要断子绝孙了,还有闲工夫管人家儿孙满堂的。”
......
“对了,你离开这里,打算去哪里?”想起今晚高恪就要离开了,她心里有些许不安,本是要把自己的人给高恪用,无奈这家伙死活不干,还顺带瞧不起自己手底下的人。
“这是个秘密,阿姊,你不能打听的。”他故作认真道。
“就你现在这副丧家犬德行,还摆什么谱?”寒衣气得瞪眼看他。
“谁说的?”他狡黠地笑,“阿姊,我发过誓,如果这场变故里面我活了下来,弟弟我可就是重生了,凤凰你知道吗?浴火重生。”他依旧是不正经地笑着。
“我不管你凤凰还是野鸡的,你就告诉我,你这次要去哪里?”寒衣着急道。
“阿姊,怀戎王的规矩,行迹不可告诉任何人。”他的神色突然变得认真起来,“这是父王留下的规矩。”
“可是......”
“阿姊,老规矩,三个月弟弟会像你报一次平安,方法都会各不相同,超过三个月没有消息,就麻烦阿姊给父王烧纸的时候顺带着给弟弟烧伤一把。”少年歪歪头,似乎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见寒衣眼里泪汪汪的,便俯下身子:“阿姊!怎么反过来还得是我这个弟弟来哄你?你忘了父王嘱咐过我们的事情了?我们姐弟是不能在一起的,这样,怀戎王才会继续下去。”他笑笑,依旧的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