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老鸨见了,知道这是常来的客人,只是不知道什么来头,就小心翼翼上来:“这位爷,可是来找我们家寒衣的?”
高湛回过神来,从马上翻身下来,难得的客气:“哦,不是,进去随便坐坐,便好。”
寒衣从楼上下来,一见高湛,立马觉得胆寒,趁他还没注意到自己,便慌慌张张地跑上楼,一进门,就冲着那个粉衣少年低喊:“阿恪,快走,皇上来了!”
少年回过头来,有那么一丝慌张,随即就镇静下来:“皇上就皇上,估计小孩刚刚即位,终于自由了,到这里来快活快活。”说着,仰在寒衣的床上,翘着腿,一副悠闲的样子。
“是太上皇!”因为一时改不过口来,寒衣还是习惯称高湛为皇上。
高恪立马警惕起来,从床上跳下来,在窗户缝里往下看了看,果然是高湛。
“我现在下去拖住他,阿恪,你捡个空,就从后窗里跳出去,先避一下,知不知道?”不等高恪回答,自己就匆匆下了楼。
“哎呦,晋阳王,寒衣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寒衣说笑着,就朝高湛走过来,示意老鸨退下去。
高湛今天好像分外客气:“寒衣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本王可是时常惦记着这里。”说着,他又朝寒衣楼上看了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怎么,寒衣今天这是有生意?”
寒衣皱眉,故作娇嗔:“我都是一张老脸了,哪里还有什么生意,河南王走了,王爷也不常来,我啊,就只有独守空房的命了!这不是,这几天身子也不适,不知道是不是害了相思病了”她故意提起孝瑜的事情,打探他的态度。
高湛只是尴尬地笑笑:“既然寒衣身体不舒服,就要多休息一些才是,本王自然不能强求。对了,上次不是有个叫善棋的姑娘吗?叫她出来就好。”
“好好好,原来是惦记上我们家善棋了,我给你叫过来便是。”媚眼巧笑,“善棋,善棋......”
那个叫善棋的姑娘匆匆赶过来:“寒衣姐......”
“好好陪着晋阳王,他可是抽出空来专门过来,丫头,你好福气啊。”说着,把善棋往高湛怀里推了推,“那寒衣告退了。”
高湛点点头,寒衣这才回了楼上的屋子里。
本来以为高恪这个时候早就走了,没想到这家伙把窗户撑起一条缝隙,正从那里看着他们......
气得寒衣上去就打了他脑袋一巴掌:“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让你快走你不走,还在这里看起热闹来了?!”
高恪委屈地抱着头:“阿姊,就你弟弟这张脸,大白天就是抹上灰别人也认得出来啊,你让我往哪里跑?”自打他的事情传出去以后,邺城的半壁江山稳固如初,他总算是不拿怀州城的女儿说事情了。
“那万一他上来怎么办?好不容易这些日子你的事情刚消停一些,要是给他发现你在这里,别说是你,就是我这个姐姐,也得跟着掉脑袋。”寒衣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