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看着高恪,眉毛拧在一起,脸上有一种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忧虑。
高恪知道这件事大概是府上的人都在瞒着他,但是这件事情他迟早要知道:“他......”他看着正礼的眼神,有一些不忍,“我从怀州来,不清楚邺城的事情......”
小安拉着正礼出去:“哥哥走,混包子,睡觉!”
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长恭才总算是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又无力地闭上眼睛,喉间微微动了一下:“我以为这会是个梦......”
子萱扶她起来:“你受那么重的伤,怎么自己也不说。”说着,鼻子一酸,就流下眼泪来。
长恭看着她:“你多久没有睡觉了?”说着伸手抚上她的面庞。
“我没有事,长恭,正礼还在兰陵王府,三哥出殡,他得回来,可是......”她垂下眼睛,这件事,该怎么同正礼说呢?
“我去接他们过来。”长恭勉强起身。
“不行,你呆在这里,要去也是我去。”子萱着急,按着他不让他去。
他还是站起身,靠着子萱很近的距离:“有些事情,我同正礼讲,会更好一些,子萱,这点伤在你夫君这里不是什么大事。”他一双眼睛里幽幽的没有什么神采,“三嫂你照顾着,也比我们这些大男人方便,听话。”
无奈,虽然不放心,但是这种大事情子萱还是一向听从长恭的:“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她吸了一下鼻子嘱咐道。
他点头,出了门。
就是前来吊唁的人也是少得很,除了段韶,斛律光,就是平日里跟孝珩走得很近的人来了,这些大臣,听说河间王是因为造反的事被皇上活活打死了,便死活不肯来,这万一皇上要查老底,牵扯出自己可不好......
孝珩看着一个素服“男子”进来,觉得有些不对,等走进了,才发现那是扮成男装的寒衣,心下便有几分感动,但是他也隐隐感觉出来,寒衣,绝对不是一个风尘女子那么简单。
“寒衣姑娘,没想到你会来。”孝珩照常行了一个礼。
“广宁王爷,我有些话要跟你说。”她淡淡道,眼神里有几分坚定。手里接过下人递过的香,拜了拜:“河间王爷......”她嘴巴动了动,终于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孝珩让延宗在这里照应着,又请寒衣去了里面。
“寒衣姑娘,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