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强装了一副没有事情的样子:“怎么了。”
漪莲过去,把她给小安穿上的衣服又脱了下来,子萱正惊讶:“郡主,你把小郡主的衣服都给穿反了。”说着,把他手里的袍子反过来,就连小安也吧咋了一下嘴,脸上带着嫌弃的表情。
“大清早的,你这是怎么了?”漪莲问道,接着就看见站在那里一直一言不发的正礼一个劲儿地给她打手势,好像是让她不要再问下去了。
“可能真的是没睡好吧,漪莲你们先去吃早饭,我回房在休息一会儿。”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子萱前脚刚走,漪莲也顾不上给小安穿衣服了,把正礼拉过来:“小殿下,你婶婶是怎么了?”
正礼叹了一口气:“四叔......还是靠不住的。”说完,“忧伤”地摇了摇头,“昨晚他没睡书房,睡在了那个同他说话的美人姨姨那里。”
小安伸出小脚丫子就给了正礼一脚,似乎对这个家伙说自己父王很是不满。
“你。说。什。么。”漪莲一字一句道,心想不可能啊,他们从小青梅竹马,怎么可能?王爷也不是那种人,若真的是那种人,这么多年送上门来的比素画漂亮的可多得是,都不见的......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挨了小安一脚,正礼长了心眼,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妹妹,“大人”的话她能听懂吗?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父王这种事情多了去了,我母妃都懒得管。”
小安看样子就要自己滑倒床底下来了,漪莲赶紧抱住她:“小安乖啊。”然后继续给她整理衣服。
看着正礼,你父王......
子萱回到屋里,一遍遍想着今天早上的画面,总是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索性蒙头大睡,长恭过来叫她吃饭,就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没有起来吃。
结果长恭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就走了,心里一下子更加委屈,长恭这是真的变心了吗?想着自己就躲在被子里大哭起来,长恭,狗屁兰陵王,你们家的人果然都是一路货色,呜呜呜呜......
邺城皇宫东馆。
和士开本来正陪着太子高纬读书,仁威突然过来就要把他叫走,和士开为难:“东平王,你看,我正陪着你的太子哥哥念书,有什么事......”
“啪”一巴掌,一点儿商量都没有的,和士开脸上立马印上五个小爪子印:“你认得几个大字,还陪我太子哥哥读书?我是怕你扰了我哥哥的兴致,快点,跟我去华林园,哥哥,父王陪我在狩猎,需要几个人手,这个笨蛋借我用用。”
这次他对高纬说话还算客气,高纬一听把他父皇抬出来了,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父皇要用人,做儿臣的有什么好说的,劳烦弟弟还要跑一趟。”他说话,就要比仁威谨慎许多。
和士开虽然心里叫苦,可是想既然是皇上叫得,自然也不会太过为难自己,所以就颠颠地跟着仁威去了,结果到了华林园就觉得事情不妙。
“东平王,皇上在哪里呢?”他弓着腰,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概是更衣去了,刚刚还在这里的。”仁威说道,还故作寻找地到处看看,喊了两嗓子“父皇。”,不经意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现在学的乖巧了,延宗哥哥教了他许多“本事”,他现在对延宗可真是奉若神明,“不碍事的,我们先玩着。”他揉揉眼睛到。
和士开心里叫苦,明知道很有可能又是被这个家伙耍了,可是又没出哭诉,要是去皇上那里告状,以皇上对他的袒护,一定会说自己确实叫了他,只是遇上了什么事,一时间忘了,唉,真是倒霉,怎么就让自己摊上东平王这么难缠的人物了呢?
“那......东平王,我们......我们玩什么?”他战战兢兢,额头上已经渗出来汗珠。
“射大猪!”仁威想也没想就说到。
“射......射大猪?”和士开听了之后觉得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玩法,怎么以前从来就没听说过?
仁威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这你都不知道?这可是文宣皇帝在的时候很有名的玩法。”
一听文宣皇帝,和士开就两腿发抖,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哪种玩法不是有名啊,“宴会抱人头”“高楼飞人”......光是想想就觉得胆寒:“那个射大猪......是怎么个玩法?”他的声音都有一些发颤了。
“就是一个人当我的坐骑,剩下的人当大猪,我拿着弓箭来射,最后射中的大猪统统有奖励。”仁威样子很是耐心地解说道。
和士开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东平王爷啊,你这些玩法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和士开想哭的心都有了,要是知道是谁教会了这个小魔头这些,非得上书皇上把他千刀万剐了不可。
“就是文宣皇帝时候的那个老太监,前不久刚死了的那个。”仁威说的有板有眼,他才不会供出延宗哥哥,早就给自己准备好这套说辞了,用延宗的话来说,就是“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