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说什么叫呢？”

“谁知道呢？电视上说的那些吧？”

何土生和柳絮说着话，他用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把那两层蜂巢分割开，他打算用一层蜂巢里的蜂蛹做菜，一层让张丰伟带回去。

“这两层蜂巢多少钱吧？”柳絮见张丰伟去打电话了悄悄地问何土生说。

“八百。”何土生说。

“就这么点，要八百块，比金子还贵呀？”柳絮心疼地说。

“你小声点，小心眼，让丰伟听到还以你多抠门呢！”何土生白了妻子一眼，女人就是会顾家，可就是要看钱用在什么地方了，人家在包小包的东西贵重的礼品往你家砸，自己总不能显得太小气吧，人情总是要还的。“你也没想人家送我们家里的那些东西。”

柳絮沉默了，何土生说的她不是没有考虑到，只是感到这蜂蛹的价钱太贵了，有点不值。她不是在说男人砸钱在这友情和人情太破费了，在这一点上她认同男人的做法。

“哗！东南西北。”嘟嘟拿来盆子，看到何土生刚好剥出一个刚刚从蜂蛆蜕变还不太成型蛹状蜂蛹，伸手向何土生要过来。

“你这小子，见到什么都好玩！”何土生把上手蜂蛹给他说。

“东，南，西，北。”嘟嘟接过放握到手里到眼前，饶有兴趣地伸另一只手指着他的头部叫着说。

说到这“东南西北”，会有很多人不认识，其实它是一种昆虫蛹期的蛹，通常都是带褐色硬壳的，长体圆形，通过它身体的纹理可以隐约分辨出它是只有头部和身体组成的，因为它的头部会向四周转动，认为它会辨认方向，可能名字就是得来的吧？

至于它会不会真的会辨认方向，就不得而知了，在农村里有些孩子知道，有些孩子是不知道的，因为这些虫蛹都不常见。

“东，南，西，北。”张丰伟打完电话出来了，见到他指着手中蜂蛹念着，感到他特别可爱也去摇摆着嘟嘟的小脑袋瓜说道。

“我不是虫子。”嘟嘟看见到手中的蜂蛹试了几次它的头部都没有转动，很无奈地把它放到盆子里，对张丰伟说抗议着说。

“不高兴了？”张丰伟歪着头问他说。

“不是东南西北，不会转的。”嘟嘟有然闷闷地说，可他的兴趣马上又来了，看到何土生和柳絮从蜂巢里剥出的蜂蛹，放到盆子里，有的都成形了的，但还不会动，有的蜂蛹，有的是虫蛆，有一条条，一个个的，白白嫩嫩，有大人的手指那么大，堆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有会滑动的虫蛆，不过它们要比形成的蜂蛹小上那么一点点，嘟嘟便把手往蜂蛹里面抄。

“东南西北是什么呀？”张丰伟在城市里长大当然不知道了，笑着去问嘟嘟说。

“就是一种的昆虫的蛹，象蚕蛹一样的东西，据说会分辨东南西北方向，小孩子都爱玩爱那东西。”何士生替他解释说。

“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张丰伟说。

“也没有那么神，它会旋转头部，只是小孩子觉得好玩罢了。”何土生说。

“嗯！好好玩的。”嘟嘟也在一边说着。

“你别玩了，你再这的翻，就把它们弄坏了。”孩子真是见什么玩什么，何土生有点无奈，有机会支开他了，让他去叫村支书来喝一杯，便对他说。“嘟嘟，去把你酒鬼大伯叫过来喝酒。”

“那我开汽车去啊？”嘟嘟跟他说。

“你那车一天坐到晚，不知道有没有电了。”柳絮说，她见到这孩子不是跟在何土生身后，没事就是坐张丰伟送他的小汽车了。

“是哦？你开到半路没电要拉回来了。”何土生也这样提醒他说。

“没事的，叔叔，大爸，我去了，拜拜！”嘟嘟很洒脱地对他们挥挥手说，他才不理会你那么多，坐着他自己的“私车”缓缓出门去办事了。

……

“好香啊！”只要听到这声音就知道谁来了，嘟嘟果然是用一根绳子拖着他的汽车回来了，村支书走在他的前面。

“村支书来了，嘟嘟你这汽车也太不给力了，长大再买过一部能在马路上跑的！”张丰伟向村支书打招呼，见到嘟嘟卖力地拖着他的电动小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