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蛇窟是他临时命人准备的,就挖了一个小池子,里面放满了毒蛇,然后,把月漫丢进去。
再厉害的女人,终究是女人,瞧见那么多毒蛇,月漫面上虽然不以为然,心里却害怕得要死。那么恶心的东西,被咬一下,就得死了吧?
想得美!
才不会死呢。这是曾经他小姑姑把他搂在怀里,絮絮叨叨和他说的一个法子。把毒蛇的牙齿全部拔掉,让它咬不了人。
毒性再强的蛇,被拔了牙,不还是只能软趴趴地往人身上缠。原本是告诉他,对付敌人,就应该打蛇打七寸。如果不能杀,那就生生的折磨。像老虎一类的,拔掉獠牙,它就无法在丛林里称王了。毒蛇,亦是如此。被拔了牙,就是折断了它一生的骄傲。
原本是教他怎么害人的,今儿个却被他发展成这样,也算得上是举一反三吧?
原本以为被咬一口就可以解脱了的月漫,却发现那些毒蛇一条一条往她身上缠,一条一条吐着信子,异常残忍。
她闭上眼,完全不敢看,这些蛇朝自己身上下口,到底是个什么境况。
可惜,毒蛇也没能如了她的愿。已经被折磨了有小十天了,她生命力顽强,死不了。连蛇都不愿意给她个痛快,它们不咬?
“你这个小畜生,弄这些蠢货来做什么?不咬人的蛇,那还叫蛇吗?”月漫想立马被咬死,也好过那些蛇往她身上爬得好。冰凉凉的,软趴趴的,叫人恶心死。
闻人初静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童。
身后,忽然走进来的是景王。
他看了一眼闻人初静,冷声吩咐:“你先出去。”
毁了她的骄傲,这种事情,景王做起来肯定比十二岁的少年更顺手。何况,这是他媳妇儿的仇,他得亲自来报!
前几天一直守在媳妇儿屋子里,没缓过神儿来,今天终于缓过来了。他要开始作孽了。
闻人初静依言出去,虽然,他看不惯景王。这是抢了小姑姑的男人。如果没有这个男人,没有这场婚礼,说不定小姑姑就没事。谁让那下咒的引子就在那碗临行前被娘亲喂女儿喝的粥里面呢?
那里面混了月漫的血,别人好无所觉。以血为引,以发丝为媒,所下的灵魂诅咒,威力之大,无解!
所以,他认为这里面也有景王的一部分过错,对他更是不待见。
正好,景王也不待见他。
待到闻人初静出去,景王才看向万蛇窟里的月漫。她此时唇色苍白,看来被吓得不轻。
“听说,你们那个地方的圣女,必须要当得起圣洁二字?”似在问月漫,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可不就是喃喃自语?
他可没打算与池子里的人互动。
这女人张口闭口就是他那还没来得及见面儿的岳母大人成亲了,生了儿女,就不再圣洁。瞧不起人么?
既然如此,他才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地毁人!小狼崽儿到底还是太嫩,没能从根本上毁掉一个人。
毁掉她最在意的圣洁,对于景王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解先生。”夙郁流景看向一旁的解连环,“听说,你们南疆,可以吹箫控蛇?”
“那是笛音,笛音控蛇。”解连环纠正道。
夙郁流景才不管那是什么呢。只关心:“那你会不会?”
会不会?
这句话倒是让解连环有些为难了。
最后墨迹出一句:“略懂一二。”
“如此,你便吹笛吧。”
“您想要个什么效果?”通常都是控制蛇咬人的,可这些蛇,没有牙齿,也咬不了。
“让蛇产生想要交配的欲望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