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谷的人?”解连环一愣,他天天待在药房,对外面的事情并不太关注,根本不知道神医谷谷主风无定此时就在隔壁。只以为,景王想去神医谷求医。
思忖片刻,解连环如实回答:“王爷,在下以为,神医谷之人多心高气傲,又怪癖极多,就算您去了神医谷,也未必能得他们待见。而且,神医谷或许没有世人传说中的那么医术了得,否则,好好的大夫,为什么要隐居在山谷中,而不是悬壶济世呢?”
当然,后面这句话,纯粹是他看不惯神医谷才说的。亦或者说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反正,他看不惯神医谷。
“神医谷谷主,如今就在隔壁侯府。”夙郁流景看解连环一眼,颇有几分无语。本王有说要去神医谷求医吗?别这么脑补好不好?
脑补,这个词儿,好像还是从镜儿那里学来的。
“什么?神医谷谷主入世了?”解连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神医谷谷主入世,是个什么情况?难道,他们神医谷真的良心发现,准备出来悬壶济世了?还是说,别有用心?
不过,神医谷谷主入世,为何会住进侯府?
“他是来履行婚约的。”说起“履行婚约”这四个字,夙郁流景的语气里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履行婚约?和谁?”解连环跟鹦鹉学舌似的,不断重复着景王的话。只是,他真的很诧异好不好。神医谷谷主入世不是为了悬壶济世,而是为了履行婚约。
再看景王这态度,说起“履行婚约”这几个字时候的咬牙切齿,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咳咳,王爷,您的意思是,神医谷谷主与临家大小姐其实是有婚约在身的?”会过意来,解连环表情纠结。这临家大小姐几个意思,一边与王爷纠缠不清,一边还与别人私定终身!简直,简直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好不好!
“嗯。”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解连环才是莫名其妙。
解连环的反应,看起来怎么比他还大?不知道的,还以为解连环也在暗恋镜儿呢。
“王爷,您还坐得住?”见夙郁流景淡定依旧,解连环才是不明白咧!人家都找上门儿来了,他还心安理得地回了王府,就不怕那神医谷谷主住进侯府里,然后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不然?”他为何要坐不住?
“情敌都登堂入室了,您还回来做什么?干脆住进临家大小姐的揽月楼啊!”解连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他觉得吧,景王什么都好,就是情伤太低。
登堂入室——这个说法虽然难听了一点儿,却也好像就是那么回事儿。考虑了一下,夙郁流景倒是觉得解连环出了个不错的主意。住进揽月楼,不就是和镜儿在一起了吗?
因为定国侯时不时半夜查岗,镜儿很少在侯府过夜。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如此,甚好!此计,甚妙!
打定主意,夙郁流景开始考虑怎么说通未来岳父了。
而另一边,夜深人静,月色朦胧下,闻人府的一角,僻静幽深。
一抹身影,挺直而立,手中拿着一支短笛。虽然是在吹笛,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没过多久,他眼前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风无定与临晚镜,究竟什么关系?”待到来人站定,闻人卿华才停止了吹笛。
“我不知道。”闻人初静摇了摇头,额前细细密密的都是汗。
闻人卿华吹笛的时候,他正在沐浴,听到笛声,他迅速穿衣过来,还要避过侯府的暗哨,已经极为吃力。何况,这笛声不仅能扰乱心神,还能让他感到头疼。耽误的时间越长,头就会越疼。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闻人卿华瞥他一眼,眼底尽是阴冷。
闻人初静到底在侯府是何地位,他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说他没有被临鼎天那老东西接纳吧,对方还给他找了老师,教他文武。如果说已经被接纳了吧,为何他对临鼎天的称呼都还是侯爷,而对方竟然在夙郁流觞面前公然提出要让临晚镜那个小丫头片子为世女,将来继承侯府家业?
这小子是临晚照的儿子,就算侯府要立嫡系继承人,那也该是他才对!临晚镜一个女人,能成什么事儿?而觞帝,还纵容臣子胡来,只怕对临家也是早就起了心思。如果真的是这样倒好了,根本不用他动手,临鼎天和夙郁皇家就可以狗咬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