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颜心下猛然一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说话的声音一下子小了很大，也没了底气。

“很早了，我早就觉得老夫人对你的态度不一样，甚至比我还要包容，但是我也只当她是喜欢你这个儿媳妇，知道她逼着我把你扶正，我才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她那么偏袒你？甚至不惜逼迫我这个儿子，我让人去调查，才知道原来你才是老夫人的女儿。”凌云海说起这一切的时候很平静，有一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云海，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阮婉颜一把拉住凌云海，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不管他们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但是她对凌云海的爱确实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你是为什么？看着我被你们当猴耍是不是很有快感？”凌云海声音里带着迫人的寒意，眸子微眯着。

“不，不是这个样子的。”阮婉颜现在一心只想留住凌云海在自己身边，但是她都忘了，花无百日红，女子色衰而爱弛。

“够了，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你自己好自为之，我希望你不要再惹出来什么事情，不然就算是我有心保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凌云海说的话让人听了觉得心寒，不留半分情面。

“好，我懂了。”阮婉颜松了手，她与凌云海多年夫妻，当然知道凌云海的秉性，凌云海是一个只要你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与性命，无论你是谁都会被他除之，如果说以前阮婉颜还有一丝自信凌云海不会除掉自己，那么现在这一丝的自信也被凌云海的绝情磨的没有了。

是夜，子时的凌府已然没有一个人在活动，都已经进入梦乡，而身在江府的凌妖冉也已经清醒过来，但是迟迟没有离开，她不需要问江瑾陌为什么打晕自己，因为她不想知道。

江瑾陌也很没有默契的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回凌府，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喝茶，用茶盖撩拨着茶盏中的茶叶。

丑时的打更声一响起，精神状况一直紧绷的凌妖冉，突然松弛了下来。“好了，我休息了，今儿个就借你的床一睡，委屈你睡在隔壁的偏房了。”凌妖冉倒是也一点不客气。

“见你这个状况，就知道你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怎么不回去？”江瑾陌抿着唇。

“因为现在凌府的气息太难闻。”凌妖冉给了江瑾陌一个很容易理解，却又有些模棱两可的答案，“我真的要睡了，你出去吧。”再过一个时辰就是一场恶战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