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雪吗？”穆千寻有些失神的问，“嗯，想的，雪很干净，干净的动人心魄。”凌妖冉是真的很喜欢雪，“妖冉……”穆千寻还是那副样子，“嗯？”凌妖冉侧过来头问道，她看到穆千寻这幅样子，怔了一下，“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凌妖冉听完穆千寻的话，觉得呼吸一窒，一向自恃高傲的穆大小姐会喜欢上谁？但是凌妖冉的直觉告诉她，不会是什么好事。

“是谁？”凌妖冉出声时，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竟然是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声音。“是……南远晨。”穆千寻眼眸中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为什么会是他？”凌妖冉的眉头蹙得很紧，其实她更情愿是颜子轩，至少如果她告诉颜子轩一声，总不至于伤了穆千寻，但是南远晨，她连说的立场都没有，因为将来她是不会跟南远晨在一起的，若是颜子轩倒是可以当做朋友一样嘱咐。

见穆千寻不说话，凌妖冉又复言，“你该知道，你喜欢上他，这辈子你都不会好过。”穆千寻惊愕抬头，“妖冉，你不怪我？”凌妖冉淡淡的开口，“我怎么会怪你？我一早就说过，我不会跟南远晨在一起，所以我没有立场生气，况且最让我担心的是你喜欢他，就等于是为自己的下半辈子判了死刑，所以我需要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凌妖冉的态度好像就是一个局外人。

“是……一年前。”穆千寻低着头，“你知道你爱上他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吗？”凌妖冉看向外面，“知道。”凌妖冉的眉头听完穆千寻的话，蹙的已经不能再紧，“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夕冉也想嫁给他你知道吗？他将来会有三妻四妾你知道吗？他纵使爱你也不可能为了你只娶你一个人。这些你都能忍吗？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能，当初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对我说过，即使你再爱一个男人，也不会因为爱，而跟别人共享一个男人，这些你都忘了？”

穆千寻的脸色很不好看，她记得，她都记得，“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穆千寻有些懊恼，说着话，马车已经驾到了马场，“小姐，到了。”小厮通报了一声，“知道了。”穆千寻应了一声，凌妖冉拉起穆千寻的手，“我们先下车，师父等久了不好。”凌妖冉出了马车，也拉着穆千寻一起下了车。

“冉冉。”颜子轩着青色衣袍，披着墨色大氅，看着身上的雪，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你怎么来了？”凌妖冉不带感情，“我怎么不能来了？”颜子轩撇撇嘴，“是，你能来，我们都盼着你来呢。”穆千寻眉眼都在笑，凌妖冉看了她一眼，已经没有刚才那股子难过了，是因为这里的景色吗？

“走吧。”凌妖冉不再看颜子轩，拉着穆千寻先去找了苏师傅。“师父。”凌妖冉和穆千寻一起开口，“来了？”苏师傅的话中听不出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