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贸城那通电话怎么回事?”她发现儿子接了电话之后,情绪就不怎么放松了。
“有人跟踪以茹,两次了。我在想是不是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没有白以茹在场,顾冬甯也就不用装作没事人一样,脸色此刻看起来十分不好。
“你爷爷没有跟你联系?”宁可嫆也皱了眉头,如果是那边有什么行动,顾老爷应该会通知顾冬甯的。
“没有。也许爷爷都没有发现。看来这次那边是精心策划了的。妈,你先出去看看以茹,我给爷爷打电话。”
“行。别太着急,实在不行,我们就跟以茹说实话,早点回去。”
“妈,如果真的是那样,你跟以茹都不能回去,我处理好了一切,安全了,你们再回去。”顾冬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白以茹的周全。
宁可嫆点头,先出去了。
顾冬甯跟顾老爷打了电话,敛去情绪,才出去。
生日宴吃完,回到家,顾冬甯换衣服的时候,问白以茹:“要不要我叫你几招保护自己?”
“为什么忽然学这个?”白以茹不解。
“女孩子学一学总有好处。以防万一。”
“那好吧。”白以茹点头,就算不防身,还能当是锻炼身体了呢。
顾冬甯向来是那种说了就要立马做的人。
第二天,白以茹被顾冬甯带到健身房学散打。
“这样,胳膊举起来一点。”
“这样?那要怎么出击?”白以茹学着顾冬甯的动作。
“不懂出击,就要被袭击。”顾冬甯说完,就放倒了白以茹,当然没有叫她生生的摔倒在垫子上,而是被自己办拉着,让她的后背半贴在垫子上。
“不是教我袭击别人,你怎么先袭击我了?”白以茹吓得够呛,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要摔死了。
“先感受一下被人袭击,才能感悟出如何更好的回击别人。”顾冬甯笑,低头含住某人的唇,先吃个豆腐,吃饱了再练吧。
接下来的几天,健身房里,总看到这样的场面,顾某只抓着白某只,美名其曰教她散打,实则各种吃豆腐,一会儿摸摸月匈,一会儿摸摸美背,一会儿法式热吻,猫猫咪-咪的地方都被他碰过了。白某只傻乎乎的,除了知道顾某只总吻自己之外,还没感觉到自己的豆腐都被人吃完了。
回家的路上,白以茹手机铃声提示有短信进来,她打开一看,眼泪立马涌了出来。
“怎么了?谁来的短信?”顾冬甯瞅了一眼白以茹。
“晓欣。”白以茹哽咽道,“她说:‘以茹,我在机场,出国去,以后这个号码不会再用。等我稳定了,就跟你联系。’冬甯,为什么我总觉得晓欣是要跟我断绝联系了?”她跟顾冬甯说着话的同时给童晓欣打电话,“你看,电话都打不通,她关机了!”
“别急,我们去机场找找看。说不定还没进安检。”顾冬甯见不得白以茹哭,安慰着她,就将车掉头,往机场赶,“你给修霁打电话,叫他也过去忙帮找人。”
“嗯。”白以茹一边抹眼泪,一边打给宁修霁。
宁修霁接到电话,怔愣了那么会儿,才明白白以茹说了什么,腾地一下站起来,也不管正在跟别人谈工作,就冲了出去。
“那是我的车,我要用!”钟菓大喊,可是宁修霁已经骑着她的摩托车飞出了视线。
机场里,童晓欣关机后,看了看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回头毅然决然的走了。
飞机要起飞的时候,空姐提醒大家关手机,见她没照着做,还单独问了一句:“小姐,请问您的手机关机了吗?”
“关了。很早就关了。”童晓欣勉强笑了笑,转头就泪流满脸,窗外的一切都渐渐消失,只有大团大团的白云在机舱外飘过,那样的不真实,就像一场梦。
嗯,一场梦而已。
睡一觉,做个梦,醒来,就是新的开始。
飞机一升一降,昨天跟今天便就生生隔开,从此再无记忆,再无梦。
“找到了吗?你们找到晓欣了吗?”白以茹被顾冬甯拉着找人,跟宁修霁还有阿穆汇合,激动的问道。
“没有。”宁修霁摇头。
“估计已经走了。”阿穆也摇头。
“我问过了,刚才一个半小时之内,走了三次航班,国内到广州,国外到德国跟加拿大。”钟菓随后也被顾冬甯喊了来。
“那么究竟是德国,还是加拿大呢?”白以茹眼睛红红的,“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叫晓欣生气了,所以她才这样走了?”
“不是。嫂子,你想多了。”宁修霁眼光沉沉的,大概猜到了童晓欣这样做的原因。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叫人家伤心的事了?”钟菓见宁修霁这样说,便多嘴了一句。
“没有。”宁修霁不承认,不是不想,而是觉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反正毕业就是这样的,各奔东西,为的是自己的前途而已。”
“好了。以茹,别担心,说不定过两天童晓欣就跟你联系了。”顾冬甯安慰老婆。
白以茹点头,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一番了。
钟菓安静的站了一会儿,眼光一直落在顾冬甯身上,她看着他如何对白以茹温柔宠溺,心里的苦涩不断攀升,最终要爆发的时候,果断转身先走出了机场。
“摩托车停在哪里?”她问随后跟出来宁修霁。
“没记住,不过应该丢了,如果没丢,也被交警拖走了。”宁修霁刚才着急,所以摩托车就随手往路边一推,倒在地上了都没管,还哪里管得着是放在哪里了。
钟菓闭闭眼睛,只觉得一股子无名火往脑袋顶上冒。
“我重新给你买一辆。”
“不需要了。”钟菓用鄙视的眼光瞅了一眼宁修霁,“没先到你也是这样的人。”
“菓菓,你并不了解事情的经过。”宁修霁心绪烦乱,心里的话无法表达出来,也不能说出来,至少钟菓不是一个合适的听众。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