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没时间下去探险,他现在连把手电都没有,下去也是无济于事,还得从长计议。
蹲在地洞口傻了一会儿,他又把大石板放回原位,在缝隙处修复一下痕迹,这才抱着金丝织的镶宝珠锦褥包袱回到地下室走廊。
在走廊里杨平数了七块大石板,位置正好靠进地下线下来的楼梯,他放下包袱,暗自祷告一下:“菩萨保佑,哦,这里是西方,菩萨管不到,上帝保佑,别再有什么大洞了,收!”
一块大石板咻地消失了,露出下面平整的土地,杨平松口气,四下踅摸,没工具啊。
他拿着那一大串铜钥匙挨个儿把地下室房间的门都打开,有房间空空如也,有的里面杂物横陈,有两间房子以前大概是工具室,里面古朴的工具很齐全,上面落了一层浮土还有蜘蛛网。
杨平打掉蜘蛛网,捂着口鼻,找把铁锹回来在地上挖个坑,想想又回到工具室,把一个装满怪异皮质工具箱子里的工具收进空间,腾出箱子,把装着碧玺莲的金丝织镶宝珠锦褥包袱放进去,上面撒些浮土,扣好箱盖,放进土坑。
剩下的就简单了,填埋好土坑,放出大石板扣好,周围缝隙修复一下恢复原样。
杨平整理一下衣服,拍拍手上的土,回到客厅。
阿布她们早就回来了,看到灰头土脸的杨平,小柳大惊失色:“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脏?快去洗澡,这么脏今晚别想上顾姐的床。来来我带你去。”说着拉起杨平就往楼上走。杨平无奈给给顾菁和阿布耸耸肩。
客厅里也没别人。顾婷鼓鼓眼睛,恨得牙痒,上次应该敲掉杨平的满口牙。
阿布搂着顾菁笑得直打跌:“这小妖精,脑袋瓜转得蛮快啊。”
顾菁大恨:“狐狸精!唉,反正我也做不了什么,便宜她了。阿布姐,我带你看看咱们的房间去,你也洗洗澡。陪我说说话。”
“这里环境真不错,就是你一个人住太孤单了,顾婷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吧?抓紧把你父母接来。”阿布站起来给管家点点头,跟着顾菁,顾婷上了二楼。
“我月底就回去,现在医院不好请假,”顾婷觉得气闷,随手打开楼梯间的窗户,一阵凉风进来,“真舒服。阿布你真就眼看着杨平这样乱来?”
阿布耸耸肩,开玩笑:“不然呢?我自动退出?我可不想便宜你妹妹。”
顾婷大翻白眼。楼梯踩得咚咚响。
“哎呀,别说不开心的了。骆先生一家倒是经常过来,”顾菁手指划过楼梯扶手,像是在弹钢琴,“我就是特想你们,阿布姐这次回去你帮我做做我爸妈的工作,让他们尽快过来?”
阿布有些肝儿颤,差点儿没站稳:“我去说,我怎么说?让你姐说多好,你现在连蒸蒸日上的事业也不要了,专心当金丝雀,我没法给你家人张嘴啊。”
顾菁打开一间房门:“来,这里是我给你准备的房间,阿布姐,你就想想办法嘛,再说我也不是金丝雀,我现在是苏黎世大学商管研究生呢,要不是你们来,我就要住校了。”
“商管?你不是学传媒的吗?”阿布把自己扔进松软的大床,大字型趴着:“真舒服啊,晚上我要早点儿睡,你不要打扰我。”
顾菁坐在沙发上,顾婷给她按摩按摩腿,显怀还早得很,也不知道顾婷按得什么劲儿。
“我倒是想学来着,问题也得有啊,威力哥当初没给我安排学神学就已经很感谢了。”顾菁吐槽,“阿布姐,浴室里什么都有的。”
阿布闷声闷气地谢谢:“你安心在这里扎根,以后我们都过来。”
顾菁无力的靠在顾婷肩膀上,喃喃:“我才不呢,等孩子出生我就回去,时间长他都会忘记我的样子了。你倒好,挨着藏秘盖二期,怎么都不会分开。”
阿布得意地嘿嘿:“情况不一样嘛……”
小柳现在更得意了,帮着杨平洗洗搓搓,反正已经湿身了,索性一起洗。
也许是分开时间太长,地域太远,也许是今天法国大餐里松露有催情的作用,两人忘情地缠绵,直到小柳汗津津地昏死在大床上。
唉,没办法,还得去洗澡消灭罪证。
洗完澡杨平又发愁了,顾菁在哪间房他不知道啊。他拿起电话看看时间,已经两点半了,半夜给顾菁打电话打扰孕妇休息不大好,但是不去明天顾菁得埋怨死。
杨平溜达到书房,坐在书桌前,随手拉开抽屉,里面还有雪茄用具和一盒雪茄。他点上一支雪茄,这事后烟有些略粗。
杨平抽口雪茄,无聊地按两下唤人铃,西方人的书房用具做的很精巧,论起讲究来一点不比文房清供差。
正琢磨书房用具呢,门被敲响了,管家汤姆生推门进来:“先生,有事吗?”
吓了杨平一跳,这么敬业啊:“哦,没事,对了,顾小姐的房间在哪里?”
“在二楼走廊的尽头,最大的那间,请问还有什么事吗?”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