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山……这山竟然是破碎的,只是被极寒之力冻结,形成了新的冰山?”
片刻后,等江守走出山谷走向那上半部雪白,下半部仿若冰晶的高山,但随着他的靠近,所看到的一切却让他大吃一惊。
之前离得远远的,他看到的就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山峰,但此时靠近后他才发现下方冰晶似的山体,竟是一种极为奇特的景象,那就好像一块岩石被人一拳打碎,无数碎石正向外飞溅着再突然被冻结。
而要知道这山足有数千米高,离地两千米范围都是冰晶似的山体。
也就是说原本一座数千米高的大山,下半部两千多米的山体被人一击打碎,无数山石溃散崩裂中又一层极冰袭来,把所有碎石冻结。
这景象简直让江守也骇然的有些脸色发白,什么样的人才能有如此威能?就是那些能飞天遁地的七重以上强者,想打碎一座几千米的大山也不可能啊。
他从之前的山谷走向这山峰,只是想登高望远,借着山体地利张望寻找景芙,真是没想到这山如此诡异。骇然盯着大山看了一阵,江守又快速抵达山脚下,看着身前的冰晶山体,伸手触摸一下,一股刺骨的冷意让他当场打了个哆嗦,甚至他伸出的手上都快速涌现一层冰晶,那冷意更不断向他体内渗入,渗的他心里发寒。
“好冷的山。”
愕然中江守轻轻朝山体打出一拳,前方冰晶纹丝不动,连一点冰屑都没有掉落,江守一次次加重力气,而后才发现哪怕自己全力运转惊尘施展春风一度,最恐怖的攻击,都在这冰块一样的山体上留不下一丝痕迹。
他当场瞪直了眼,这冰块一样的山体有多恐怖?他全力运转神力运转春风一度,激发几万斤重量的惊尘,在这冰山上连一点裂痕都留不下?
那种神力,连之前那七阶妖兽鳞甲上都留下了白痕呢。
无语的盯着山体又看了看,江守才快速上山,因为他发现在这山体一千多米高的位置有一座依山而建的大殿,那大殿却是屹立在冰层之外。
而且此刻的大山并没有路,原本的山路也被冻结在冰层内,江守只能一次次运转武技向上飞跃,一跃十来米高,踩着一块块冰层向上,而且越向上他所能感受到的寒气就越恐怖。
山底时他所承受的寒气还只是让肌肤上浮现冰霜,冷的打哆嗦,可在上跃四五百米后,江守整个人体外都披上了一层冰壳,甚至他体内元气都被冻结的难以运转,只余下恐怖的肉身力量还在支撑。
到了这时他反而不急着搜索景芙下落了,而是对这山这大殿充满了惊疑和好奇。两千多米高的山体内打碎,再被冻成冰山,只有大殿独立其外,越靠近他如此实力都被冻结的颤抖不已,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几百个呼吸后终于抵达一千多米高的大殿外,站在殿外深处山体的崖台上,他整个人都哆嗦的惊颤不已,躯体也泛着浓郁的深青色,拿出一块灵器,普通二品灵器刚一出储物戒指,直接被冻结的咔啪啪碎裂掉落。
这里的寒气恐怖程度简直让人惊粟!
不过江守却快速吞下一块块灵石,等灵石下肚后,冻的快要僵硬,连气血都运转不畅的躯体才又重新恢复平和,不死之身的好处也再次展现的淋漓尽致,没有不死之身,就算他气血旺盛无比,刚一登上这崖台都要被冻个半死。
哈了口气,气流刚一离嘴就被冻成冰棍嘭啪摔落,江守看向殿内时却发现此刻这大殿里竟然站着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站在殿中须发皆白的老者,整个人都冻成冰雕看不到一丝生气,但老者表情却栩栩如生,正做出持剑前刺的动作,在他身前是一个站立的骸骨架,长剑从那骨架心脏部分洞穿。
“难道是那个死去的人,把碎裂的大山都冻成了冰山,然后不知多少年还一直存在,从不曾有丝毫消融痕迹?”江守眼中再次闪过一丝诧异,踏前走出几步,整个人又变成了冰人,身体也被冻的发麻僵硬,再次吞下一批灵石恢复行动力后他才快速上前从骸骨上摘下了一个储物戒指,而后飞速远离那一骨架一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