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
墨勋爵视线转到小梅身上。
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晌,直看的小梅浑身抖的跟筛糠似的,才轻飘飘扔下一句,“李妈你看着解决。”
先不论她是否真的陷害夏惜缘,就她做的那些事墨家就不可能留着她。
这又不是封建帝制,他们不是地主老爷,佣人们也不是奴隶,小梅有什么资格对别的佣人责骂?
连他们这些雇主都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小梅她有什么资格?
李妈肩膀垮了下来,低头应了一声,心中却无限悲哀。
她在墨家这么多年,老夫人一直说她忠厚老实,佣人们哪个不说她待人真诚,不想快要退休了,连这点名节都毁了。
墨勋爵能把小梅交给她处理,一则是看她对墨家的衷心,二则看在她为墨家服务了这么多年的份上,若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佣人,怕是跟那个陷害夏惜缘的人一般无二。
夏惜缘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不过是做了个靶子。
让小梅针对,让墨家佣人联合针对,让小梅被踢出墨家的靶子。
或许墨家很早就想收拾小梅了,只是碍于李妈的面子,不得不网开一面,只是她恰好撞到了这个档口罢了。
心中燥意更甚,夏惜缘很想甩袖而去,每每对上墨勋爵地眼睛,只能缩着脖子装鹌鹑。
可她万万没想到,墨二少这个蛇精病倒打一耙,拉着她回到“花好月圆”的单间,劈头盖脸的就把她收拾了一通,说她只会惹事。
什么她只会惹事,什么她戏太多。
呵呵哒。
夏惜缘淡淡地看着他,看着墨二少捏造理由发泄自己的不满。
“墨二少,我是正当防卫好吗?难道我就什么都不说,也不辩驳,就看着屎盆子扣到我头上?是,您什么都不在乎,可我不行,我喜欢珠宝设计,我不允许我的设计生涯有一丁点的污点。”
“还有,墨二少,我记得我们的交易早已经结束了,现在我帮你是情谊,不帮你也是正常的,你心疼你嫂子,大可以去跟你大哥谈判,让你大哥把你嫂子让出来,指桑骂槐算什么本事?”
墨勋爵冷飕飕地瞟了她一眼。
夏惜缘浑身汗毛都立起来,却死活不松口。
她说的事事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天晚上这事跟云岚筱脱不了干洗,墨勋爵心疼美人,她可以不计较,比较她只是个外人,人家向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是应该的,但拿她出气她绝对不会忍。
“瞪我算什么本事,求婚失败的人是你,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拴不住的人也是你,拿一个弱小无辜的女人发泄不满,您还觉得自己脸上有光是吗?”
夏惜缘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收拾包包就要离开。
这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多呆一秒会少半年的寿命。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既然交易结束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夏惜缘利索的把自己的东西装包,提着包包就往外走。
“夏惜缘!”
墨勋爵抓住她的胳膊,将人扯了进来,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盯着她,“你要造反?嗯?”
夏惜缘被抓的生疼,另一只手拆了半天都没拆掉,也怒了,“喂,墨二少,男女授受不亲,你违反了合同内容,违约金不要忘记给我打到卡上,对了,卡号我已经放在了桌子上,我的酬金也不要忘掉,否则我会找老太太仔细聊聊。”
“你说什么?”低沉危险的声音似乎是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一般,带着森森寒意。
夏惜缘胆怂了。
瞪圆了眼睛,什么理直气壮都随风消散了。
“我说什么,我说的是大实话!”夏惜缘没底气嘟囔,“本来就是你自己错,凭什么要我帮你承担啊,你喜欢就上啊,在我这儿找什么存在感,我又不喜欢你。”
“你!”
“我什么我!”夏惜缘梗着脖子,“本来就是你墨勋爵的错,你敢不敢像个男人一样,喜欢就去追,不喜欢就放手,黏黏糊糊地难怪云岚筱看不上你!”
天知道夏惜缘小心脏跳的有多么凶,就怕墨勋爵一个不高兴给她一巴掌或者凶残的暴打她一顿。
墨勋爵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危险的光芒从那条缝隙中都能感觉到,捏着夏惜缘胳膊的手更紧了两圈,疼的夏惜缘直跳脚,也顾不得怕挨打了,张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你属狗的啊!松口!”
“你松鼠!”夏惜缘叼着他的手背肉,含含糊糊地怼了回去。
“你先松口!”
“你先松鼠!”
“你松口!”
“松鼠!”
……
墨勋爵松开手,把自己的手背从夏惜缘的嘴里抢救回来,捂着被咬的红彤彤上面还残留四只清晰牙印的手背,脸色阴沉如水。
夏惜缘揉着自己的手臂,挨着墙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突然扑过来一样。
“你知道我的手多金贵吗?”
“你知道我的胳膊多金贵吗?”
“我去!”墨勋爵暴躁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油盐不进的女人,分分钟被她气的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