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猎巫运动中会有一些激进的措施,会造成一些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不幸,但这是不可避免的,是为了保卫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免受更大邪恶的戕害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一旁的贺拉斯高声叫起来:“你们听听西蒙斯议员说的这是人话吗?”
之前他的那些支持者对西蒙斯发出一阵嘘声,大家都知道西蒙斯是一名虔诚的教会信徒。
“哼!贺拉斯,别以为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西蒙斯不为所动,继续向众人喊话:“想必大家都知道,贺拉斯家里是做贩卖奴隶生意的,前段日子里,他家的拍卖场被一帮善良的信徒捣毁了,但是警卫队却没有抓到几个人,贺拉斯这家伙怀疑是教会把这些信徒们隐匿了起来,所以他才亟不可待地鼓动我们同教会作对。这是挟私报复,而且还是在没有证据,仅仅凭借怀疑就挟私报复。”
“住嘴!西蒙斯!”贺拉斯一脸怒气,指着西蒙斯的鼻子说:“我完全就是出于一片公心,我知道你是虔诚的信徒,但不要被你的虔诚蒙蔽了双眼。而且我的生意是合法生意,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因为一帮打着光明之主名号的人蒙受了巨大损失,我也是光明之主的信徒,每次缴纳的什一税一分不少,教会作为天父的牧羊人,难道不该主持公道吗?难道就允许羊群中邪恶的羔羊欺负善良的羔羊吗?”
西蒙斯没有理他,向众人大喊:“听听,大家都听听,这还不是挟私报复吗?他自己都承认了。”
“住嘴!我根本就没有承认!”
两人在讲台上吵成一团,而台下各自的支持者们也加入了争吵,一时间整个大厅如同菜市场,喧闹震天。
“肃静!肃静!”
现任议长拿着锤子,使劲敲着木头桌子,才让快要失去秩序的会场安静下来。
“现在轮到福斯特议员发言!”
他话音刚落,乔·福斯特——也就是福斯特侯爵——缓步走向讲台,原本站在台上的贺拉斯和西蒙斯相互对眼哼了一声,分别从台子的左右两边离开。
侯爵清了清嗓子,面情严肃地说道:“诸位,我不想说什么大道理,只是想阐述一个事实——自从猎巫运动展开以来,同盟的进出口贸易额已经逐年萎缩了,而且不仅仅是我们的同盟,整个角湾的商业活动都在衰退,而商业,正是我们的立国之本。”
他的话就如同一阵寒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冷战。
“我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对天父有着足够的虔诚,但是仅靠虔诚并不能填饱肚子,只有先解决基本的生理需求,才能履行我们作为信徒的义务,更好地侍奉天父。所以,我赞成对教会在同盟境内的行为作出一些限制性规定。”
台下有人说道:“但是侯爵大人,仅凭同盟的力量,是无法对抗教会的,这也是另一个事实啊!”
侯爵点点头,说:“所以,我想再一次邀请其他各国,一起来商讨对策。”
在去年,角湾同盟已经召开了一次诸国会议,但是在种种阻力之下——主要是教会——没有实质性的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