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角落里，小女孩握着一个小布包，抿了抿唇瓣，往树林那边走。

细微的脚步声被百里守约听见，他皱了皱眉，抬起狙击枪：“谁在那里？”

见枪口对准了自己，小女孩撇撇嘴，一步一步走过来，举起自己的手：“是我。”

“你是那个卖花的……”叶简柠愣了愣，不太明白，这个小女孩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是卖花的，”小女孩把布包丢在地上，道：“其实我是萧建仁派来害你们的，这布包里的东西，可以让你们患上瘟疫。”

百里守约垂眸，对她的话存有戒心。

“我说的是真的，”小女孩叹了口气，喃喃道：“不过看起来你们都像是好人的样子，我就改了主意。再说，你的肚子……看起来像是怀孕了吧，我才不会做这种一尸两命的事。”

她的目光盯着叶简柠的肚子，满眼都是羡慕的模样：“你们那么恩爱这个孩子一定会很幸福。”

不会像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百里守约这才放下枪，把叶简柠护在身后。

“我走了，你们尽量提防着萧建仁吧，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女孩转过身的瞬间，有晶莹的液体从她脸边划过。

叶简柠看着她瘦弱的身影，心底一软，朝她喊道：“小妹妹，你是个好人！要是实在没钱的话，可以来找我们要。你一个女孩，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容易出事的。”

那个小小的身影顿了一下，而后回过头来，撩起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压低了声音：“其实我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