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看来以后要是有个男娃娃,还得冒断子绝孙的风险。”皇瑾寒摇头失笑,“不过无妨,这个世间少了谁都可以,彼此真心相爱就行。你看像你师父尘秋雁,明明就喜欢你爹喜欢得要死,还死不承认。看,输给你娘了吧。”
“靠!真的假的!不是说师父跟我亲爹是抢女人抢失败的么!”凤幽内心燃起熊熊八卦之火,原来师父和娘亲不是情人而是情敌啊!啧啧啧,冤孽啊,难怪师父对赫连琴羽这个亲爹如此爱恨交加了!这样才说得通啊!
“我是猜的,哪里有情敌会如此帮助对方,就算没有爱慕的因素在,恐怕也是彼此惺惺相惜才是。”皇瑾寒看着凤幽八卦的小眼神,不禁失笑,拉着她走出小溪,掏出干净的衣服让她换上。自己则是穿上了另一件暗红的金丝锦袍,“好看么?”
凉风习习,暗色锦帕在月光下闪着点点金光,奢华富贵得堪称一绝。凤幽几乎看呆了,情不自禁点点头。
“这是你亲爹的衣服,看我带了一大包。”皇瑾寒指了指马背上的包裹,“我穿起来都能把你看呆,赫连琴羽恐怕风华绝代到男女通吃也不足为奇。幽幽,你其实很幸福,有他们这么多人陪伴在你身边,很快就能团聚了。”
凤幽抿唇微笑,心间甜丝丝的。她靠在皇瑾寒身上叹息道:“你呢,是否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永远不说再见?”
皇瑾寒亲了亲她的发顶:“永远不说再见。”
人再度启程,快马加鞭奔向西南角。
两个时辰后,三人再度启程,快马加鞭奔向西南角。
与此同时,鹿城边关集结大量军队,马车上堆砌着一车车的物资,整军黑压压往西南角方向前行。赫连景深坐在高头大马上,回头看了眼旁边执意御驾亲征的赫连雄。
“皇兄,依我之见,您还是留在国都比较好,最不济,在鹿城也比前线来得更加合适些!”赫连景深不知劝了赫连雄多少回,但是他这个皇兄性格执拗,一直不听劝。
赫连雄摸了摸浓密的胡子,五十多的他看起来依然健朗精神,只是眼中深深流露出一股仇恨和不甘之色:“二十年前,若不是你三皇兄,恐怕天狼国早已被大瑾王朝吞并。这次是个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朕怎么能错过这次好机会!”
赫连景深想起记忆中模糊的身影,微微侧过脸:“三皇兄已经不在了,我现在只有大皇兄您。如您疼爱三皇兄一般,我只希望您能平安无事。至于国仇家恨,随时都可以报!”
“景深,我已失去三皇弟,可不想再失去你。”赫连雄看着剩下的唯一弟弟,威严的眼中难得浮现一丝和蔼之色,“下次想拿你三皇兄的遗物,跟我说声即可。那碧月流云簪,本来就是我送给他的东西,给你也一样。你们都是我的好弟弟,此生相伴的,只有你了。”
“皇兄……”赫连景深眼角微微湿润,他的皇兄们大多早夭,如今只剩下赫连雄和自己。别国的皇室手足相残很常见,在天狼国连相残都不必,能继承大统的,从来只会是一个人——赫连家族命中注定的诅咒,有反逆之心的皇子大多天生活不长。
“传朕指令,天明前必须达到西南营地,一雪二十年前的耻辱,为我三弟赫连琴羽,报仇雪恨!”赫连雄第一次在外再度公开赫连琴羽的名字。
军中刹那间沸腾鼓舞起来。
赫连琴羽,是禁忌的、高贵的词语,尘封二十年后再次响彻在这片西北大地上。
大瑾王朝边关军营。
凤锦蓝站在瞭望口,看着西北方向的星象,暮色沉沉映入他的眼中,一颗流星闪过天际。他的身后,站着快马加鞭提前赶到报信的信使。
是皇流云的人,让他天明前在西北方做好汇合准备,直攻天狼国大本营。
凤锦蓝回头对那人淡淡笑了笑,手指在空中卷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绑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出发!”
“是!”龙白和龙音将人立刻捆起来堵上嘴。
官道上。
十万大军长途跋涉终于来到边关。历经数月的战争终于到达白热化的阶段,皇流云更是一鼓作气势如虎,在连破天狼国十六城的大好形势下,他势必要拿下通往天狼国国都的最后一道壁垒,鹿城。
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攻打个措手不及!长长的马车队伍中,淡淡火药味弥散在夜风中。
天微微亮的时候。
皇流云终于抵达西北最靠近鹿城西边的密林中,这里离大瑾王朝的大本营,还有二十里地。
不远处相隔那条丘壑的草原,便是天狼国鹿城边境。
就在皇流云想要下令直接攻打过去时,不远处硝烟滚滚,轰鸣的马蹄声不绝于耳。
他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