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是漫天星光的黑色,刚刚入夜时分。
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这个特殊的房间,也不会有任何身份地下的人擅自闯入。
凤幽像是初生的婴儿躺在襁褓中一样,睡得无比安心和香甜。温暖的怀抱,缓缓抚摸着肌·肤的水流,情人低沉的呢喃,放下心结的港湾,一切的一切,让她陷入深眠和甜蜜梦乡。
睡梦中不再有阴谋诡计,不再有家仇国恨,不再有欺骗隐瞒。
有的只是,和爱人一起,甜蜜而用不知足的深情相拥。
只有在看到凤幽布满伤痕的双手后,皇瑾寒才有了点克制自己的意志力。他从旁边的药柜里拿出一些安神化瘀的药物,泡在水池中,每泡一刻钟便放一次水,再按摩一刻钟。
如此反复,竟然也过了两个多时辰。
直到下半夜时,凤幽才从睡梦中惊醒。人中被掐得好疼!她好不容易梦到自己拖家带口回到江南,闻人莲还生了个大胖小子叫自己干娘,竟然被弄醒了!
视线有一刻是模糊不清的,凤幽睁着聚集着起床气的双眼,直到意识到自己竟然还被皇瑾寒像是抱孩子一样抱在怀中、依然泡在水中时,她才回想起发生了什么!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泡成水母了都!”凤幽挣扎着想从皇瑾寒的怀抱中挣脱,一扭竟然阴差阳错一屁·股墩子坐到了皇瑾寒身上!
“啊——”凤幽本能地惊呼出声。
“咝——”皇瑾寒疼得皱眉不已,却又浑身闪过一丝爽快,他觉得自己隐隐又有流鼻血的倾向,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是你主动坐上来的,你勾起的火,由你负责灭!”皇瑾寒危险的双眸充满野兽般的迫人视线,牙齿准确无误地咬住了凤幽的耳垂。
“不要这样!”凤幽微微挣扎,却加剧了两人间的暧昧。
“我们一边做点有益身心的运动,一边讨论下要事吧。来,乖乖伺候本王,满意了就告诉你全部的答案,或者你也可以边做边问……”皇瑾寒半是胁迫半是哄骗,鼻子里早就涌出两行鼻血。他恨恨得想,老子豁出这条命不就是为了得到这个女人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在这个房间里圆房,想必岳丈大人也不会有太大意见的!
“皇、皇瑾寒,我警告你、别太过分!”凤幽短促叫了出来,皇瑾寒竟然张口又咬她,从来没被这样对待的她几乎要哭出来。
皇瑾寒低沉的笑声响起,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心甘情愿把自己全部交给他了。
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皇瑾寒吻住微微挣扎的凤幽,在她耳边低声沙哑地呢喃:“还有半个晚上,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慢慢谈,慢慢深入交流……”
“啊——”凤幽低低惊喘,上过药的双手抵住皇瑾寒,眼神迷离而羞涩,长长的睫毛半垂遮掩星目,水汽将整张脸颊蒸得红润水润,被紧紧堵住的唇不受控地张着迎接男人强势而不可拒绝的占有和怜惜,长长的黑发在水中荡漾,与整池的花瓣嬉戏。
“我们每交流一个问题,我就往前一步,好不好?”皇瑾寒显然十分满意这种“交流”方式,动作愈发温柔起来,凤幽浑身酥软,紧紧依附着他。尽管他早无法忍耐,但是他还是咬牙忍住,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引导着她。
“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凤幽已经放弃抵抗,她本就担忧皇瑾寒,见到他平安无恙,愤怒早已被喜悦取代,两人这一年多来磕磕绊绊这么久,与其矫情,倒不如趁机将这关系坐实了,让他再已为自己好为理由欺骗自己!想到皇瑾寒曾经为她做过的一切,凤幽觉得献个身有什么大不了,更何况爽的又不少他一个人。
“那是自然。我来告诉你,我为何在这里,你就主动一点,好不好?”皇瑾寒的声音无疑充满了诱惑,他像是吃糖果一样津津有味,“我与天狼国做了交易,也和辛淮天做了交易。目的嘛,就是为了保护你,能够顺利前往冰川雪原。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跟你一起去。”
“龙青已经告诉我真相了!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什么都瞒着我!”凤幽捶打着皇瑾寒的胸口,不自然扭动了几下,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皇瑾寒微微退出些许,吻了吻她的额头,把凤幽整个人抱起,将她压倒在浴池边上柔软的羊绒地毯上。大手撑在凤幽身体两侧,深情无比地看着她:“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即使你拿了那四样东西,皇流云也不会让你顺利到达那里。我要做的,无非是让天狼国牵制大瑾王朝,让他和赫连雄无瑕分心干涉我们!现在已经实现一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到时候我与你一起,去冰川雪原拜见岳父大人去。”
凤幽揪住皇瑾寒的头发微微往下一拉,她感觉浑身像是无数只小猫在心里挠痒痒,不自觉蹭了蹭对方结实的身板,叹息说道:“那辛淮天呢?你不会真把他怎么样了吧?我不能对不起莲的!你们不知道……她,她已经有了辛淮天的骨肉了!”
皇瑾寒一愣,随即便是狂喜,他狠狠亲了凤幽一大口,笑道:“难怪你那么着急带着闻人莲就走!太好了!这下我也不必对辛淮天内疚,放心吧,他已经被我送到弄水谷去了,若是见到闻人莲大着肚子穿着女装,估计让他死都愿意了!更何况是让他牺牲一点东西而已。”
“牺牲一点东西?”凤幽直觉皱起眉头,她可不会天真以为皇瑾寒千方百计把辛淮天从京城弄过来,只会让他做一点小小的牺牲。她膝盖往上抬了抬,做出随时准备攻击的姿势:“说!到底是什么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