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敲门声响起。年迈的辛叔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少爷,这是大夫方才开的药方,说是等会儿给闻人少爷服下。另外……”
辛淮天接过那汤药,皱起好看的眉,顿时威严冷漠气质全部都聚拢到了英挺的眉头:“辛叔,有事直说,我很忙。”
辛叔急忙解释:“那个……宫中来了旨意,说让少爷您在今晚进宫陪皇上用膳。”
“不去,忙着呢。让那小子自己吃吧。”辛淮天捧着药碗开始吹着热气腾腾的汤药,直截了当回绝。小皇帝找他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别人总以为他这个青天监做成了皇帝的傀儡,莫不知道要不是年幼却胆子很肥的小皇帝看中他在朝中的平衡能力,也不会把自己当成他的心腹了。
辛淮天这是第一次直接回绝小皇帝的要求,只因为他开始觉得,有点累了。
辛叔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咬牙又报道:“少爷,还有那个……早晨您让叫的两个头牌,都已经在偏厅等候多时……您看要不先把他们送回去?”
“不用。”辛淮天几乎都忘了自己叫了那两个头牌,瞬间想起自己的初衷,便吩咐道:“让他们再等会儿。”
“是。”辛叔小心翼翼关上房门,看着自家少爷那副沉迷男色的模样,唉声叹气摇摇头,忽然又想到什么一般,再次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小声咕哝了一句:“大夫说了闻人少爷不能受刺激,那个……”
“辛叔。”辛淮天的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没等他的眼刀子钉到门板上,那个啰嗦的老头立刻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汤药被辛淮天吹成偏凉的温度,他低头啜了一口,小心撬开闻人莲的嘴唇,轻柔地、一点一滴地喂了进去。许是药水的刺激,闻人莲疼得在昏迷中吃痛呻·吟,辛淮天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将一碗药全部喂完。
夜幕很快降临。
皇宫中。
皇流云负手站在御书房里。片刻后,他往书桌下一拧,便露出一幅等人身高的工笔画。画中人撑着一把漂亮的红伞,伞沿微微遮住了他的脸,只留秀挺的鼻梁、殷红微嘟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