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你们这几日定是要住在我这了,还是先回家跟家中长辈说一下,未时来到我家即可。至于理由吗,我都帮你们想好了,就说要跟我一处跟宫里的嬷嬷学规矩,家中长辈见你们这么懂事,自是没有不应的。只是这事的原委暂且别告诉你们的家里人,以免再生波折!这事我娘和我伯母定是不能瞒的,因为还需要她们帮我们遮掩,还要准备衣料和丝线。”文玉慢条丝理的安排道。
几人听了立马行动,马上叫来了各自的丫鬟,各回各家,为下一步的行动做准备。
送走陆如嫣几个,文玉也没闲着,立马吩咐紫滕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将范夫人和阮夫人找来,又让姜婉和黄蓁即刻起守好院门,非经她允许,外人不许放进一个。她写了一封信,让依兰送至宝庆楼。
范夫人和阮夫人来得很快,阿玉不是没分寸的孩子,这时候派人将她们叫来,定是有要事,所以她们没敢耽误,将手中的事交待给了郑氏、陈氏即匆匆跟紫滕来了。
文玉将礼服展开,指出了衣服的不足之处,又将几人对这事的看法讲与二人听。
范夫人和阮夫人的日子都顺意惯了,哪见过这种阴私,只觉想出这主意害自家女孩的人该下十八层地狱,闻文玉想出了应对之策,放下心来,只管依着文玉的计策来,无有不应的。回去之后即下令,三小姐临近大婚,规矩还没学好,近日要闭门谢客,专心在自己院里跟嬷嬷学习,除了她自己院子里的人任何人不准随意去打扰,一面又派了贴身的妈妈准备做礼服用的布料和绣线,只是宫御局的布料和绣线都是特制的,一模一样的很难找到,只找了些相近的,悄悄送至文玉院子。
依兰信送的很快,小半个时辰即回,如今文玉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李辰景正为如何能再见文玉一面发愁,正好接到她派人送来的人,立马打开来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不管什么人干得此事,如今算计到了自己的王妃身上,跟算计自己有何差别,总之别想有好果子吃。想到文玉的应对之策,不禁赞她反应机灵。别人出其不意,攻她不备,她如今将计就计,又有自己援手,不怕抓不住那人。只是时间如此之短,想来她这计谋真要实施起来怕也不易吧,想到此立马叫来武明、卫凡,让他们去想办法寻几匹做亲王妃喜服的布料和丝线来,再顺便探探杜家周边的环境。这两件事对于武明和卫凡来说都不是难事,于是两人分头行事。
午时,东西准备齐全,李辰景带着武明、卫凡来到杜家后墙外。幸好杜家住的比较僻,后墙紧挨着的巷口即使白天也很少有人经过。四处望望了,见无人经过,三人一提身子进了杜家后院墙内,幸好白天没人巡视,估计人没想到大白天的竟会有人登堂入室吧,不过三人仍小心翼翼地怕弄出动静。后院墙离文玉现住的院子还隔了一排房子,那是给杜家下人住的,不过他们此时都在前院忙着准备两日后文礼的事情,没有人在,再加上范夫人下令无关人不许随意打扰文玉学规矩,所以整个后院显得静悄悄的。三人很是顺便地摸到文玉的院墙外。
因门口有姜婉和黄蓁守着,文玉这会放心地将在正厅摆了桌子,将布料铺到桌上进行裁剪,紫滕和依兰帮着扯布画线,主仆三人忙得不亦乐乎是以跟本没注意到外间的动静,所以当依兰抬起头来准备揉揉自己僵硬的脖子时,忽然看到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三个男子时,吃惊地大叫出声,不光将文玉和紫滕吓了一跳,甚至准备进门的李辰景、武明、卫凡也吓了一跳。
文玉抬头看见李辰景三人也大吃一惊,这大白天的他们怎么进来的,怎么也没有来报一声,连手中的剪子差点掉了都同注意,还是李辰景眼疾手快,飞快上前,一把接住了,顺便敲了文玉额头一下:“做什么三心二意的,差点戳到自己脚,知道不知道!”
文玉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你怎么来的?”
“翻墙进来的。”李辰景将剪刀放下,又招手示意武明和卫凡将带来的东西放到桌上,“用这些布料吧,还有丝线也带来了。”
文玉用手摸了一下,与那件礼服所用布料礼服的质地、颜色都是一样的,又看了看自己裁了一半的半成品,白做了这半天无用功。
紫滕和依兰见恒王殿下亲来,顿感压力山大,站在一旁手足无措。还是武明了解自家主子,知道李辰景肯定是想跟文玉独处,于是咳了一声,领着卫凡到门外候着,紫滕和依兰一见两人走了,也趁机退了下去。
见无关人等都退了出去,李辰景跟文玉相处起来更感轻松,举起文玉的手,像个雷达似地扫来扫去,还好没再看见针眼。
“两天的时间,能赶得急吗?”李辰景看了眼被文玉正准备收起的那块布道。
“找了几个帮手,再投机取巧的话,应是没问题的。”文玉将不准备再用的布放到另一处,又将李辰景新带来的布摊开道。
“何必这么麻烦,我去找人重做一件就是了。”看着文玉忙碌的样子,李辰景皱眉道。
“不用,就算找人,要想在两天内赶制一件一样的也不太容易。”文玉边拿尺子比划着,边道。
“我在这待不了多大会,你就不能停下来跟我好好说说话。”李辰景抓住文玉忙不停的两手道。
文玉无奈以看向他,自己陷入如今境地,还不都是因你而起!又想到他大中午的不顾身份,翻墙来见自己,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好叹气道:“我这不也是想快点弄好,才心里踏实。”,见李辰景眉目间仍有不愉,又道:“王爷对谁下的黑手可有眉目?”
李辰景摇摇头,“得了你的信,我已着人下去追查了,暂时还没有消息。那件礼服一会我带走,让人再细查一下。”
“已经让丫鬟收好了。”文玉点头,又问道:“你的礼服没问题吧?”
“我已经让人查过了,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若是连我的礼服他们也敢动手脚,我看那人是准备让家人跟他一起赔葬了。”李辰景语气平淡,但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粟。
“我觉得那人并不想害我性命,只是想看我出丑,而且十有**是个女人。”文玉的直觉这么告诉她。
“凭什么判定是女人?”李辰景奇道。
“能大婚的礼服上做手脚,却又不致人于死地,一般也就女人能想得到这主意,而且是一个打你主意的女人,总之十有**跟你脱不了关系。”文玉眼角扫了李辰景一眼,低声道。
听了文玉的话,李辰景不由失笑,“也有可能,只是哪个女人能这么神通,手都能伸到宫御局了。你不会怀疑是谢璃所为吧!不可能是她。”就他所知对自己有意的就谢璃一人,其他人他也想不出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