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知道提醒你,看来你们家也没你刚才说的那么不堪?”杜文玉道。
“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还都知道的,再不好,在家里闹闹就行了,谁还将脸丢到外面去,那不是丢的哪个人的脸,丢的是整个平昌伯府的脸,以后平昌伯府的姑娘出门,都会被指指点点的。在我们这样的人家,家族利益高于一切。”陆如嫣心有戚戚焉道。
听闻这话,杜文玉又一次转头注视了陆如嫣一眼,如嫣自来京都成熟的不是一点、两点,思维想法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陆如嫣见杜文玉盯着自己,以为自己哪里不对,问道。
“没有,你说的很对。有时候人是不能太狭隘了,不能只顾自己,只顾自己眼前的利益,要往远看,往大了看,眼界不同,看事物的角度不同,想法自然就不一样。你能像刚才那样想,说明你眼界比以前宽了。”杜文玉由衷道,这也说明陆如嫣已经学会了妥协与忍让,不再是以前那个率真、不肯屈就自己、任性而为的陆如嫣了。
“你好像对恒王妃的人选很感兴趣?”行走间,陆如嫣来了这么一句。
“这是现在京都的热门话题,难免好奇,打听一下。怎么了,不能打听吗?”杜文玉笑着反问道。
“有什么不能的,现在满京都有女儿的人家关心的都是这事,估计,这两个月就要定下来了,要不然再拖一段时间,真得人心惶惶了。”陆如嫣道,“你不身在其中,不知晓,那种对未来无法掌控的感觉有多难熬,关键是,没人明白恒王的喜好,也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更别提投其所好了。所以大家也只是照常理揣测,未有定论之前,哪一家也不敢轻言放弃。”陆如嫣不以为然道。
“你见过恒王吗?”杜文玉问陆如嫣。
陆如嫣摇摇头:“没有,回京之后,恒王就以养伤为名,一直闭门不出,除了谢璃因了她哥哥的关系,见过一次恒王外,其他均未见过呢。不过秋棠见过出战之前的恒王,说他英俊威武。谢璃更不必说了,她从小就爱慕恒王,即使做个侧妃我想她也是愿意的,在她眼里,全天下再没比恒王更好看的男子了。”
杜文玉听后,心里哼了哼,没想到那么强硬不讲理的人,竟还有人喜欢。
同时,杜文玉又想到,陆如嫣心里远没有她说的那么排斥嫁入王府,她生气是因为家里人不声不响做了有违她意志的安排,但她心里还是希望能嫁入王府为王妃的吧。她跟谢璃、张秋棠走的那么近,是不是也是为了打探更多关于恒王的事。想到这些,杜文玉又摇头否认,如嫣不是这样的人。那自己到底要不要帮她呢。想了一会,杜文玉又不由笑自己,真把恒王说的话当回事了呢,说不定人家只是逗自己玩的,那个男人心思难定,令人琢磨不透,自己有心帮忙,又从何帮起呢。杜文玉无奈地在心中叹口气!
好与不好,谁又能说得清呢。
一切顺其自然吧!
陆如嫣一直将杜文玉送至范夫人待的花厅,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