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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一样的年不一样的过法(第2 / 2页)

各种糕点、菜品、酒水摆好之后,大家按照排好的坐位入了席。

杜文远先发表了一番新年感言,略述了这几年家里的大事和家里的改变,肯定了大家伙的辛劳,又讲了一堆免励的话,让在场的人听得既心酸感慨,又热血沸腾。杜文玉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效果,之前,她给杜文远出主意,给了个大纲,以此做为年夜饭的开场白,没想到他竟讲的如此之好,看来自己小睢了这个哥哥的口才了。

开场白讲完,酒席也算正式开始了,席间,大家讲着各自听到的趣事,品着美食、美酒,秋月、秋罗、紫淑、紫滕、华兰、依兰几个领着一群小丫鬟穿梭其中,忙着上酒、上菜,照看着大家伙的饮食,不忙时就坐到长桌前用些饭食。

酒至半酣,杜方几人轮流在厅堂的空旷处耍起了拳脚,博得满堂叫好声。吴凤起兴起,吹起了横笛,笛声悦耳动听,很是悠扬;有人唱小曲、有人讲笑话,阮夫人整个晚宴都神情愉悦,李妈妈感慨地对坐于身旁的钱妈妈道:“这也就是在咱们家,换了别的府上,再没这样的热闹。”钱妈妈心有戚戚地点点头,平常人家主子面前哪有仆人的坐,更别说主仆同欢了。

上了年纪的人吃了晚饭都早早地回去休息了,年青的都坐在宴席厅守夜。杜文近不愿走,却挡不住磕睡虫的招唤,未至子时,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谈话都未将他吵醒,杜文远将他安置在长椅上,又派人取来棉被给他盖上,好在厅里暖和,方不至于冻着。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众人即将散去时,他方有醒来的迹象。看脸睡眼朦胧、困意未消、又努力撑起头睁眼的样子,大家都哈哈大知起来,笑得杜文近一头雾水。

杜文远上前将他扶起:“让你回去睡,你不愿意,在椅子上睡了一夜不舒服吧?快起来换件衣服,一会儿跟我去两位叔祖家拜年。”这会杜文近有点清醒了,对自己睡着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身冲杜方他们做了个鬼脸快步跑回自己院子,东至和雨前紧跟其后追了上去。

初一,杜文远带着杜文近去了二叔祖和五叔祖府上;初二,兄弟俩去了趟安阳看望舅舅阮世源。自杜长言去后,阮世源尽管生意忙,每年也都会抽时间来看望自己的姐姐两三次,只是每次待的时间都不长。阮世源见到自己的外甥,高兴之余又有点心酸,姐夫虽不在了,好在外甥是个好样的,姐姐的后半辈子总算能好过些。见过舅母和表弟、表妹,杜文远与舅舅在书房说了一宿的话,讲了这几年间发生的事,各有一番感慨。因挂念着家里,杜文远只在安阳过了三天就回家了。

过了年,阮夫人也没闲着,窝在家里好几年,即使不喜欢各种聚会,如今为了儿女,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参加,指望着找个儿媳或女婿的人选。

刘通判夫人自陆家迁回京都后,便明白自家女儿嫁入陆府是没希望了,也死了那个心,一心一意地想在宣州府地界为刘素心找个如意郎君,可一年多了,有了陆琦这个前车之鉴,硬是没一个入得了通判夫人的眼,不是家世不够好,就是文采不够出众,要么长相太过平凡,总之,哪一个都配不上她的宝贝女儿。杜文远归来,又授了正四品的卫指挥佥事之职,成了宣州府各夫人眼中的乘龙快婿人,通判夫人也有所耳闻,只是她一向看不起武官,自家老爷又以文官清流自许,因此从未考虑过与杜家结亲。可自从在宣州卫指挥使丁万山家的花会上见过杜文远之后,刘素心一颗芳心暗系,不止一次在自己耳边叨念杜文远是个好人选。通判夫人觉得杜文远品貌均无可挑剔,要是个文官就好了,可奈何自家女儿喜欢,且说杜家家风清正,不兴通房小妾,而且财力丰厚,阮夫人又是个不管事的,虽说有个能干的小姑子,那早晚也要嫁出去的,也留不了几年了,家大业大的,还不是儿媳说了算,这才是最实惠的,指不定还能帮衬娘家。通判夫人被女儿说的心动,细想一下,很是有理,于是试着与阮夫人套近乎,争取近水楼台先得月。有这种心思的不止她一人,每次聚会阮夫人身边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是家里有女儿的人家,自己很难近身。

阮夫人身边如此,杜文玉身边也不清闲,都是奔着她嫂子的位置去的。刘素心和魏明珠因了上次随陆如嫣去杜家,与杜文玉较旁人亲近一些。魏明珠不爱说话,心思却细腻,眼下的形势也瞧得清楚,知道自己希望不大,虽有这个心思,却不抱希望。刘素心虽信心满满的,面对杜文玉时也不乏刻意讨好。

杜文玉才不管她们那些花花心思,谁跟自己好是一回事,谁能做自己的嫂子又是另一回事,讨好自己有什么用,关键是谁入得了杜文远的眼?只要杜文远看上的不是那品行有失,德行有亏的,杜文玉实在找不出不同意的理由,人家两情相悦,自己干吗要做破人姻缘的事。摆正了自己的态度,任谁在自己面前花样百出,甜言蜜语,杜文玉都不在意。不仅如此,她还不时提点杜文远,小心美人计,莫中了那些莫虚有的圈套,免得害人害己,最后不得不娶了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后悔一辈子。杜文远只当妹妹想多了,起初并没放在心上,只有一次不知哪家的女儿想故意摔倒在他身上,他被当时站在自己身侧的杜信一拉,那女孩摔到了地上,他才惊的一身汗。虽说不至于摔到自己身上就得娶她,男女一旦有了这种牵扯,总有些不清不楚的,他本不是风流之人,又不喜欢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为此,才将杜文玉的话放在心上,遇到有女子的场合竟仿若是在战场,保持着一种戒备,反而令杜文玉哭笑不得,是不是有点过犹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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