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恒亲王府,庆仁帝专门派来照看恒王的朱太医正在帮恒王检查伤口,“王爷的伤口痊愈的很好,已无大碍,只是伤口太深,日常起居还是要注意,左臂不能做剧烈的活动,酒也要少饮,宜多休息为好。”
李辰景一边由内侍服侍着穿上衣服,一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这段时日辛苦朱太医了,以后你也不用每天都来了,每半月来一次即可。”
“是。”朱太医应诺道,又诚惶诚恐道,“为王爷看伤是下官的本份,何谈辛苦二字。王爷身体好转,下官也该回宫复命去了。”
“嗯,是该给父皇说一声,免得他担心。”说完,李辰景又对随侍在旁的姜奉仪道:“先生替我送送朱太医。”
朱太医受宠若惊,“下官告退。”一直退至门口,方转身随姜奉仪向府门外走去。
走至书房拐角处,姜奉仪从内袖中抽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到朱太医手上:“这几个月,王爷多亏朱太医照料,方痊愈得这么快,这是王爷的谢礼,还请朱太医收下。”
朱太医忙推辞道:“哪里,哪里,下官受皇命所差,应当应份的,哪能再收王爷的赏。”
“皇命是皇命,王爷赏的是王爷赏的,又不是一回事,王爷觉得你当得,你就当得,再说,王爷的伤一到阴冷天或动怒、动气就容易犯,到时还少不得要麻烦朱太医。”姜奉仪笑着,又将银票放回朱太医手里。
朱太医犹豫了一下,方将银票收到怀里,对姜奉仪拱手道:“那下官就多谢王爷赏赐了。请先生代下官向王爷道谢。”
姜奉仪哈哈一笑,摆摆手道:“小事,谁府上没几个病人,以后还少不得求到朱太医面前呢。”
朱太医忙笑道:“何谈求字,王爷但有命,尽管吩咐就是。”
“朱太医也是爽快人,姜谋今日算是见识了。”姜奉仪笑呵呵地将朱太医送出恒王府。
待姜奉仪回来,李辰景早已穿戴完毕,在书房等着。
“已办妥了。”姜奉仪复命道。
李辰景挑挑眉毛,没说话,这些个太医、内侍哪个不生个七巧玲珑心,收了,也不能说他就是自己人。不收,也不见得出卖自己。
“收不收,都无妨,只要他说实话便好。收了,更好一些。”姜奉仪道。
李辰景点头表示赞同。
“自回京参加完庆功宴后,王爷即在府里养伤,现下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这年节将至,家宴、国宴的,圣上定会下旨要王爷出席的。”姜奉仪又道。
“本来也要去的,总不能一直不露面,现在正好那股风也刮过去了,露露面也好,不然总窝在府里要发霉了。”李辰景笑道。“本王明日便去宫里向父皇谢恩。”
“王爷的婚事,庆功宴上皇上提了一句后就没动静了。”姜奉仪笑接了一句。
李辰景闻言笑了,是呀,这么长时间怎么没动静了呢。
站在宣和殿外,听到宣自己进去的口谕,朱太医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又摸了摸怀里的银票,方迈步进去。
“臣,朱庸,向陛下复旨。”朱太医跪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