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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旧病复发(第2 / 2页)

“庆功宴之后,除了驻守京都的守军回各大营之外,其余各卫所征调的兵士也要回驻地了,我上次让你备的礼品可都备好了。”李辰景问姜奉仪道。

“备好了,这是礼单。”姜奉仪递上一张单子,接到恒王的信他就着手准备了,恒王回京之前就备好了。

李辰景先接过礼单看了看,礼品与将官品级、交情深浅俱相匹配,“就按这个送吧,一会儿多派几个人去送。送礼时就说我旧伤复发,需要休养,不能亲自送行,略备薄礼,以聊表心意。”

姜奉仪听后不禁叹道:“王爷这招好,远近有度,既安了皇上的心,也免得给其他人留下话柄。”姜奉仪一听这安排,即明白了李辰景的意思,恒王既已交了兵符,即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求的是皇帝放心,若此时仍与武将们来往密切,怎能让皇帝放心。可毕竟共同征战两年,同生共死,分别在即,李辰景总不能不理不睬,冷漠置之,既冷了人心,同样令人生疑。这样礼到人未到的法子最好。明白人自会明白王爷的难处,不明白之人这样做也无不可。皇帝即使明知道他只是托辞,也不会怎样,毕竟他要的是李辰景的态度,知道避嫌,说明他心存畏诫,比之桀骜不逊好多了。

其它几人也明白了李辰景此举的含义,均点头表示赞同。

李辰景又与幕僚信议了会其它的事情,待议的差不多了,让其他人回去,单独留下了姜奉仪。

姜奉仪又递过了两份东西,李辰景接过,一份是府上的人员名单,一份是一份地图。

“这是我从川南回京都时,一路走来绘制的,王爷闲暇时看看,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姜奉仪笑着解释道,却又没过多解释会有什么收获,同时又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书桌上道,“这是我在回京路上淘得的一个东西,王爷若是看得上,就留着吧。”

李辰景收好地图,看了眼姜奉仪搁桌上的东西,一只玉锁,与自己曾经佩戴现已碎掉的那只玉锁非常相似,看到它不禁想到自己的生母刘婉仪,那个用生命守护自己,即使撒手西去,仍冥冥中僻护自己的温婉善良女子。都说天家无亲情,他或许没从自己的皇帝父亲那里感受到什么亲情,可母亲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却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

右手紧紧攥住那只玉锁,李辰景抬头对姜奉仪一笑:“多谢先生美意了,这玉锁我收下了。”

姜奉仪听了笑笑,并没有多言语,要说这个世上最懂李辰景心思的人,非姜奉仪这个对他来说亦师亦友亦父的人了。

中午,宫里有赏赐下来,除了昨日殿上宣读的之外,另将西宋进贡的美女送了两名过来,据送东西过来的内侍说,不光恒王这里,其它几位王爷那里也有,奉远将军府上、国丈郯国公府上,还有其它一些大臣和将军那里也都送了。既是皇上所赐,李辰景只有顺理成章地收了,只是另僻了院落安置,其它人怎么着,他管不了,但对他来说,这些西宋美人只可远观,不可近玩。

下午恒王旧疾复发的消息传出,许多人闻风过府探望,均被李辰景以需要休养为由打发了,一个也没见,晚上,宫里的内侍带着太医来了。李辰景倒没避着,光明正大地当着皇帝派来的内侍的面,请太医帮着把脉问诊,察看伤口——左肩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箭伤,是两年前被南川王派人偷袭所致,这事在当时上报给皇帝的抵报上有提到,因未有生命危险,后听说已被军医医好,庆仁帝当时并未放在心上。现如今内侍和太医见了伤口才明白恒王当时有多危险,可以说是命悬一线。太医给开了补药和养伤口的药,又一再叮嘱李辰景多多休息,左臂要少动为好,以免牵连伤口。李辰景听后点头应是。并派了身边人送内侍和太医出府。

回宫之后,内侍和太医如实汇报了恒王的伤情,“是箭伤,伤口很深,离心脉很近,还好王爷福大命大,得上天庇护,要是再偏一分,也就药石罔故了。这伤当时被军医草草处理了,却并未根治,加上这两年王爷东征西战,伤口一直未得到妥善照顾,打仗时不觉得,这猛一闲下来,王爷才感到隐隐做痛,昨天晚上洗澡时,服侍的下人就发现伤口隐隐露血,但因为太晚王爷不让说,就将就了一宿,今早才请的府医查看,是旧伤开裂。”

庆仁帝本以为老六的“旧伤复发”只是个借口,没想到当年那伤竟如此严重,想到此不禁更加愧疚,自己这几个儿子,自己虽都不怎么过问,可他们都有自己的母亲照顾,唯独老六,八岁上就没了母亲,一直交给身边的仆妇照顾,这么重的伤,当时的抵报上,竟轻描淡写,不仅坚守沙场,还能胜得如此漂亮,自己真是太疏忽他了。于是大把的珍贵药材和赏赐如流水般进了恒王的府府邸。庆仁帝更是下旨,恒王伤好之前可以不用上朝,在家休养直至伤全好为止,其它人等不得随得干扰恒王养伤。

庆仁帝圣旨一下,恒王府门口倒清静了下来,连几位皇子去看望恒王也没敢在恒王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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