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玉听了玉锁的整个转手过程,也不由得好笑,不知该为文秦兄妹的无知婉惜,还是为自己的优柔寡断错失良机而懊悔,不过东西既已是找不回来,就算了,本来就是身外之物。想到此,不由得又安慰了几个丫鬟一番,罚了依兰、华兰半年的月钱,紫淑、紫滕三个月的月钱,让她们引以为戒。
几个丫鬟心底都不好受,青天白日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偷了东西,哪怕是个不值钱的小东西,也是件丢脸的事,更何况还是如此贵重的东西。几个人不由得在心理暗下觉心,此后一定要万分小心的当差,真是一个不小心,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紫淑到底比她们三人思虑成熟一些,先回过神来,向杜文玉问道:“那文秦小姐那里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了?以后要是她再过来,我们是待她如常呢,还是远着点。”虽然她们已经确定是文秦偷了那块玉锁,可现在一丝证据都没有,即使有青竹指认,文秦也可以一口咬定自己没偷,她们也拿文秦没有办法,再说杜文玉的本意也是不想声张这件事情。
杜文玉笑道:“咱们又没证据证明是她偷了东西,当初没上门追问,现在更是无从问起了,东西都不在他们手里了,再追问也问不出来,再说又是同宗,真要闹起来也不好看。不过,犯了错,总得得些教训才能长记性不是,要不然以后岂不是谁都能将手伸到我们家来了。以后她再来,你们就做出一付已经知道她偷了咱们的东西,防范的紧紧的样子,她年龄虽只九岁,又不是傻子,见我们待她不同往日,自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若她向我坦白、认错,也还罢了,念她年小一时糊涂,自不会追究她的过错,这一章也就揭过了,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若她一直执迷不悟,不知反省,一丝认错的态度都没有,把咱们都当傻子,以后还有少来往的好,这次是偷玉锁,下次还不知怎么祸害我们呢。”
紫淑、紫滕、华兰、依兰听了杜文玉的话,心理有了底,以后再见到杜文秦过来,就像防贼似的,将她盯得死死的,当然这是后话。
又过了几天,杜文秦见文玉这边毫无动静,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也是三姐姐这么多首饰,哪会在乎这个呢,说不定根本没放在心上,倒是自己担惊受怕这些天,还吓得把得来的东西给扔掉了,想想那个玉锁晶莹剔透,一看就是好东西,就不由一阵婉惜。
后来,文秦又去杜文玉那里玩耍,文玉身边的几个丫鬟待她很是冷淡,该有的礼仪之外,无一丝热情,文玉待她也很免强,不似以前亲热,除了基本的问候外,一个字也不与她多说,让她如坐针毡,仅坐了一小会,就寻了个由头回了自己家。
文秦回到自己屋里,心烦意乱,阿玉姐姐这是知道自己偷拿了她的东西了,可她之前怎么没来质问自己呢。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心理七上八下的,好像有只手揪在自己胸口,闷的不得了,一时不知怎么办好,思来想去,起身去找找自己的母亲郑氏。
郑氏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气得站起来,高高扬起了自己的巴掌,可看到女儿满脸含泪,怯怯地、可怜巴巴的样子,那巴掌如何也落不下去,只恨恨地用手指点在了她的额头上,恼怒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地女儿呢?你脑子里是浆糊呀,咱这房还指着大房帮趁呢,你竟手伸到那里,我是缺你吃、缺你喝,还是缺了你穿戴,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