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忙还整天往我家跑,要是不忙,还不得住在我们家了,陆如嫣心中暗道,不过面上不显,“阿玉府上,又没小妾、庶子庶女的,就几个主子,要那么多仆人做什么?哪像咱们两家府上,人多事多,理不清的帐。”
听陆如嫣如此说,刘素心也很郁闷,陆如嫣家里有三个姨娘,庶子女三个,刘府也是如此,像这种家里有姨娘的,当家主母肯定不会舒心,她们都是嫡女,对那些姨娘、庶子女的也不怎么待见,可这世上的男子大多如此,她们这些女人有什么办法,否则就是不贤善妒,公婆不喜,夫君生厌。
宣州府大小官员的家眷没几个不心理羡慕阮夫人的,内院清静,日子过得也舒心。虽说杜千户不在了,可也曾独自拥有自己的夫君二十年不是,终其一生不用与别的女人挣丈夫。
刘素心叹了口气,道:“世上像杜伯母那么有福气的女子能有几个!”,杜文玉的父亲她没见过,杜文玉长像不随母亲,定是肖父了,从杜文玉的长相不难看出其父的容貌定是不差,一生得这样一个男人的全心爱护,即使没有白头,谁又能说她是无福之人呢。
魏明珠也心有戚戚嫣,她父亲也是妻妾成群,比刘家和陆家更甚,自听说杜家没有小妾,她就对杜府留了心,更是把杜文远当然自己夫婿的首要人选。可杜文远一出征就是几年,也不知何时能回,家里怕是等不及了,娘已经在为她四处打探了,可就这样订了下来,她又不甘心。
“我听我爹说,南川王已于月前被俘,想必大军也快回朝了。”魏明珠突兀的一句话,打破了在场三人的深思,杜文玉最先反应过来,张口问道:“何时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魏明珠迟疑了一下,扫了一下三人一眼,低声道:“我也是前几日无意中听我爹提到的,具体的也不是十分清楚,隐约听说,南川王及他的两个儿子被俘,正在被押解回京途中,杜小姐没接到你哥哥的信吗,这么大的事情,他总会知会家里一声的吧。”
杜文玉摇摇头,“没有,大哥最近没往家里寄信,今天要不是听魏小姐提起,我还不知道这事呢。消息确切吗?”
陆如嫣也道:“就是,这么大的事,应该有公文发下来才对,我怎么没听父亲提起过。魏千户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魏明珠咬着嘴唇,沉沉默不语,她也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想必是从军中得到的消息,自己就这么说出来,也不知对不对,会不会对父亲有妨碍。想到此,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杜文玉看出了魏明珠的紧张,不由得对位柔弱内向的姑娘心生怜悯,道:“想必魏千户也是无意中得知的这个消息,既然未有官文下来,我们也别声张了,万一哪里出了差子就不好了。如嫣回去也别向陆大人求证了。若是事实的话,想必过段时间就会揭晓,若不属实,万一传了出去,对我们也无一丝好处。”
她们几个父辈都是当官的,对官场上的事也略有了解,知道这种事,可大可小,在朝庭旨意未明之前,最好是三缜其口。
魏明珠本为自己冒然将这样的事说出来有些紧张,见杜文玉三言两语替自己解了围,不由朝她投去感激的一瞥。
几个人又聊了会,见时间不早了,面对杜文玉的再三留饭,刘素心与魏明珠推辞不愿,起身告退,因人是陆如嫣带来的,她们要走,陆如嫣也不好自己一人留下,也告辞出去。
到了下午,派身边的丫鬟送来一封信,解释上午的事情。
信中道,刘氏母女已盯上了她二哥,三天两头往她家跑,刘素心还经常找理由去她二哥书房,为了怕他二哥难做,也为了打消刘氏母女的念头,她才带刘素心来了杜府,让她见见她心目中的二嫂人选。魏明珠是跟刘素心一起去的陆府,也就一起带来了。反正自己家人对她是一点意思没有。只希望通过上午的事,能让刘素心知难而退。也好全了两家的面子,免得将来翻到面上,不好看。
杜文玉看到陆如嫣的信也仅一笑置之,她跟陆如嫣好,是她们两个人的事,但如嫣二哥的亲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愿也不想沾上这事。至于刘素心,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以她有限的识人眼光,怕这姑娘是个越挫越勇的,陆如嫣上午的做法怕是适得其返了。不过李夫人也未必瞧得上刘素心做儿媳妇,以李夫人的精明定不会让她如愿。
不过这都是别人家的事了,不是她该操心的。
给读者的话:
求收藏、推荐、打赏!不给也没关系,说明我写的不够好。天热了,注意防暑降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