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少爷,今日一共送出去五千六百多块肥皂,您要送七天呢,这怕是库存不够了。”张文广拿着账簿,垂首站在一侧恭敬的说道。
这几日什么大官他都见了,可真是开了眼界,尤其是开张那一天,随便来个送贺礼的都是穿绯色官袍的大员,虽然人没有亲自到,送的东西也不值钱,不过这面子可是不得了。
那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张知县,见了那些送礼官员的家奴都客气的一塌糊涂,可见这张牧这本事有多大,起初他还怀疑张牧这肥皂买卖,不过现在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再也不敢质疑。
“送出去这么多?”张牧不禁有些诧异,永康县内住户不过五千多,他估计送出去一两千是问题不大的,这五六千可就有些吓人了。
“少爷您还不知道,咱们这里的百姓要的数量也倒不多,有个一千两千的够够的。可是那帮来送礼的官员家奴,都是五六百的要,那个,对,那个什么盐科老爷的家奴,当场就要了一千块,还放下了五千块的定金。又定了一批胭脂、水粉什么的。这还没正式开张,就做了一单大买卖。”张文广急忙解释道。
“其他的官员都定了?”张牧问道。
“定了,昨天开张,今日便陆陆续续的有人来订货,您看,这是今日的流水。”张文广急忙把账簿递给了张牧。
张牧看了一眼,今日一天就定出去三万多,不禁吓了一跳问,看来这些官员都是变相的送礼了,不过也倒合了张牧的心意,有他们做宣传,不愁这东西卖不出去。
“另外,江浙商会也来了人,住到了驿站,已经跟小的谈过了,说是要跟咱们家做长久相与。虽然还没有报数目,不过我看小不了。另外。”说道这里,张文广小声的道:“严家也和咱们定了一万的货,小的想问问您,是不是先给他们?”
“严老爷子是咱们老相与,自然先给他们。看来如今这小作坊怕是不够供货的。文广,明日正好清明,我们回家上坟的时候,你把从咱们这里低产的几个庄子花点钱改造一下。就专门弄个作坊,规模要大。反正张敖手里的好田庄已经收回来了。
另外,告诉庄头们,要多养猪,少种地。这样能够降低油脂成本,另外,你再买些猪崽子,金华没有了就去别的地方收,让庄里附近的散户给养着,到了秋天够了斤两,咱们集中按市价收购。这买卖,我迟早是做遍整个大明版图,所以一定不要省钱。“张牧嘱咐道。
“小的明白。”张文广急忙说道。
“我这几日要去府试,怕是不在家里。你带着人,在咱们家石料厂下面,修两座石灰窑,匠人们去外面找,工钱不是问题。至于手续么,我亲自去跑。你管你先开工。”张牧又说道。
“少爷,有一句话,老奴不知道该不该说。”张文广突然说道。
“你说便是。”
“是这样,小的这几日看少爷做肥皂,工序好像不怎么复杂,我担心一旦开作坊,这秘方要是流传了出去,岂不是便宜了别人?”张文广小心的提醒道。
“这个我早就算到了。这肥皂本不是什么难做的东西,关键是材料。我看他们现在卖的胰子用的材料都土方,工序也有问题。我只是改进了一下。不过你放心,咱们家的肥皂之所以能够做的比他们好,是因为那些白色粉末,也就是烧碱和泡花碱。
烧碱是我才弄出来,是制作肥皂的关键,而泡花碱是水质软化剂、助沉剂。他们没有这两样东西,再怎么做出来的肥皂只能叫胰子。至于这两样东西秘方,只有松纹一个人知道。正好这听荷轩也被烧了,你干脆把那里叫工匠重修下,跟咱们府隔开,留下一个后门,专门在后院给他开个大门,日后就松纹一个人在那里专门做烧碱和泡花碱。”张牧吩咐道。
“小的都记下了。”张文广根本听不懂张牧说什么,赶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