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怎么又这个样子就出来了,不是叫你裹紧被子的吗?”
白司离终于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对,按照你的意思,出门倒一杯水却好久不来,听到惨叫声我还能在里头无动于衷。”
唐瑜低下头,“嗯。”
白司离气的想把她变成竹林里的竹子,“你还嗯。”
唐瑜觉得更委屈了,“我,我没有惨叫啊。”
白司离再也不想理她,觉得再多说一句,心里会更气一点,他可不想让她得逞。一拂衣袂,二话不说将眼前的女子打横抱起。
唐瑜吓了一跳,“喂喂,杯子还在沸水里。”
“不要了。”
“你还得喝热水呢,不然病不会好了。”
“不喝了,病还没好也早一步被你气死了。”
“……乖啊,你别这样嘛。”
“你这话是在说谁?”
“……”
唐瑜由一开始地微微挣扎,到最后只好仍由白司离将自己安安分分地抱到床上。
她如何说也只是个弱女子,就算白司离如今是病人也斗不过他。
“从此刻开始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只会闯祸叫我担心。”白司离收拢的眉间并没有展开,他轻轻咳了咳,一时觉得身子冷,也赶忙躲进被子里。
唐瑜轻轻笑起来,看着他的样子,明明应该很难受,却还要有板有眼一本正经地教训她。
何时觉得她的公子也有很可爱的一面。
白司离不动声色挨近唐瑜,一点一点地靠近她,直到将身上的被子牢牢将两个人都严实裹起。
唐瑜的脸立马烧了,“你干嘛,我好热。”
“别动。”白司离霸道地钳住她小小的身子,把头轻轻靠在身边女子的肩上,“你觉得热才好,把温度让给我一些,说不定一觉醒来我的病就好了。”
他应景地吸了吸鼻子,无奈还是吸不出一点名堂来。
唐瑜第一反应特别受不了他,亏他能想出这个土方法,蠢方法,可转念一想说不定这方法还真有效也不一定。
可是,脸越来越热是怎么回事,若是现下前方有一面镜子,一定可以看得到自己通红的脸蛋就像蒸熟的鸡蛋。
“那个,公子……”
“唔。”白司离应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在此时听来特别性感。
他安静地靠着唐瑜的肩,微微闭着眼睛,觉得一阵安心舒适,身子周围皆是热热的,仿佛身上的风寒真的在一点一点散去,眼皮也适时地开始沉重起来。
可是唐瑜却做不到像他那样淡定,她的心扑通扑通就快跳到嗓子眼了。
小小的被子里面就只有她和白司离两个人,他的呼吸和温度都是离自己那样近,仿佛如今挨着自己的分明不是什么残魂鬼魅,而是像她一样,货真价实的**凡胎,会微笑,会生气,会生病……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面,只要伸手就能触到他,从没有过像现下这般有着莫大的安心。
唐瑜咽了咽口水,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拼命眨着,手一点一点挪上去,去拉自己的衣裙带子,即便在当初的焚仙崖下,也没有这般紧张过。
小时听冷雾那丫头说,若以身子为引,为心爱之人取暖,便要宽衣解带,自身体温贴紧他的身子,才是最好的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