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阿呀呀,我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啊。”
二之宫夸张的擦着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一边咕咚咕咚地灌下了一罐汽水。
此时,他和清水美沙绪,正坐在借给他使用的别居之中。
这里是清水家名下的产业,当然平时并不使用只是空关着而已,小时候清水美沙绪也曾经在这里钻研过魔法,但自从上了初中之后就没有来过了。
现在再来的话……意义也就非同一般了。
这里,即将会变成战场。
“我现在有点确定了,其实二之宫同学你,从来都没有什么计划吧?”
和自己的侍从坐在角落,仿佛她才是客人似得。清水美沙绪暗暗生着闷气。若不是看在面前的人曾经数次救过自己的面子上,她真的很想直接赏他一个嘴巴子。
特别是在看到他——那种慵懒而且随xìng的状态。
“也不能说是没有计划,计划就是让这次的祭奠,能够以无损伤的方式进行。”
二之宫放下了铝罐,接着比划了起来。
“你既然已经从你父亲那里听说了,那就应该知道了吧,每次祭奠的祭品是什么。”
祭品是……
“是我们两家任意一家人的魔法师。”
“……”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龙需要祭品来镇压,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的么?”
以魔法的理论来说,这是非常正常的,与其说昆川流的xìng情暴虐,不如说昆川流的龙品味不同罢了。
生物都具有各自不同的灵体,而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其灵体的价值自然是非同一般。从这一点上来看,比起需要用各种动物灵或者触媒来充数的其他龙来说,昆川流的龙不只是对于祭品的需求比较高而已。
用人作为生祭品其实古已有之甚至非常的传统。作为规格来说可以算的上是最高等级。
“可是,问题就在这里。你见到过当了祭品之后还能活蹦乱跳活到现在没事还给自己儿子挖坑的生祭品吗??”
二之宫所说的,是自己老爸的事情。
二之宫瑛士。
的确,作为生祭品的他来说,十多年前的祭奠之后他依然活蹦乱跳地活着。非但不没有出现任何身体上的不适,反而越活越年轻了。
抛开他不说,就连曾经是祭品的,清水美沙绪的爷爷也是这样。即使成为祭品被剥去魔法师的能力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但是他还是健健康康地活到了高寿。
这对于祭品来说,可以算得上是非常反常的状况了。
一般情况下被强行夺走咒力的魔法师,都会在短时间内出现各种并发症并且引起强烈的咒波干涉,最后在jīng神彻底崩溃的同时死去。但是清水和二之宫两家人的这种情况,可以说是极度异常了。
“而且我还察觉到了一点,我想美沙绪你应该知道才对。”
“我?应该知道?”
“昆川流的龙,是爱着我们两家人的。”
说起来……似乎的确是这样。
原因就在于,她和二之宫言,都曾经被龙吞入腹中。
虽然对于祭奠的详细情况并不知情,但是实际上不论何种祭奠,作为祭品被龙吞入腹中这种概念应该是相同的。
但是她和二之宫都没有事,就像是曾经体会到感觉一样,在龙的腹中她所能够感受到的,是如同母亲怀抱的温暖。
“你的疑问,就是这个?”
“这只能算是一个疑点,但是我真的觉得,昆川流的龙,绝对不是那样残暴的家伙。所以仅仅是完成仪式是不行的,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是这么觉得的。”
清水美沙绪莫名地低声叹气,但是她的脸上却不像是失望。
“你的办法——就是向我们各自的父亲举起反旗么?”
同时向清水和二之宫提出决斗。
“我觉得,至今以来我们对龙都有很大的误解,而造成这种误解的,其实是魔法师本身,是清水家和二之宫家的先人。实际的情况我还说不出口,但是我总能感觉到这一点。”
二之宫伸手从一旁提起了“言灵”太刀。那雕刻着古朴花纹的刀鞘和刀谭上,正在散发着静怡的咒力光芒。若是不在意的话,可能会和夕阳的光亮看错。
比起自己所知道的言灵太刀,现在的它意外的给人一种老实、内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