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敏听到这话,惊愕的差点把手里的书给扔了,“怎么了?”她吃惊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去浮云山。”
“你不是一直不让我走吗?我如今不走了,你偏又来赶我,你不说清楚,我不走。”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欧阳宗无奈地说完,突然眉毛一挑,“你不走,我就做主把你嫁给新科状元……”
“我走!”欧阳敏一听这话,立即抢道。
虽然不放心欧阳宗的身体,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让自己去浮云山,但在去浮云山和嫁人之间,她会丝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因为那是她的理想。
“那就赶紧收拾行囊。”欧阳宗说完,急忙命呤霜和听雪赶紧给欧阳敏收拾行装。
如今皇上病了,如果这个消息让他的女儿知道,她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进宫去,她要和皇上见了面,这好不容易断掉的感情就又要续上。而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如果皇上真有不测,依自家女儿的脾性,那还不得找太子拼命,到那时候只怕会搅个天翻地覆不可。还不如让她躲出去,省得在京城惹事。
欧阳敏对浮云山向往已久,没有做过多的犹豫,当天便离开了京城。临走的时候,欧阳宗还给她带了不少盘缠,这让欧阳敏更加觉得奇怪,因为她每次出门,欧阳宗都不曾给过她一文钱。
不管怎么说,她终于又自由了。
随后的日子里,她在柳州遇见了夏锦凤和苏景辉,还和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些事情,发现了夏锦凤和苏景辉之间早有了情意,也知道了朝廷发生的事情。夏锦凤中毒,自洛州取冰珠解毒之后,她便孤身一人来到了大漠,住在沙漠边缘的一个小镇上。在这里,她常常站在金色的大漠上,看着那如血般红艳的夕阳,听着风吹沙的声音。这里的环境很差,风沙随时都用,风吹得她的皮肤都皴了,尤其是脸上,白皙嫩滑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暗黄,和两颊的暗红,每日晨起梳妆,她都会在那面沉旧的铜镜中,看到自己这被风沙和烈日洗礼过的容颜。
变成这样,夏展墨还会喜欢吗?记得他可是最喜欢触摸她的脸颊,说是滑如春冰,如今变成这样,就像是破了皮的石榴,夏展墨应该会很讨厌吧。
每次这样想的时候,欧阳敏总在心里暗骂自己太没出息,不是说好了要和夏展墨断绝关系吗?怎么还总是想起他!
她在大漠呆了足有三个多月,直到有一天晚上,她突然梦到她的父亲欧阳宗,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趟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心中也惦记起欧阳宗的身体状况,于是第二天便赶往京城。
只是她没想到,等她回到京城,她父亲的身边,居然又多了一个女儿——洛州首富宋常生的女儿宋清露,居然阴差阳错之下,成了她父亲的义女。
欧阳敏对此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反而乐见其成。毕竟自己经常外出,若有人能替她照顾父亲,她也能安心。回到京城没几天,欧阳敏便因为天音斋里的一些事情,不得不离开相府,去了天音斋。具体事情是这样的:天音斋里有一幅欧阳敏临摩的,前朝王石的一幅字。有一天一个前来买乐器的人,见到那幅字,非说那幅字是真品,还到宣扬。本身,前朝王石的真迹存世极少,而且多是画作,字极少,万金难求,仅有的几份也藏于宫中。欧阳敏当初就是因为看了夏展墨带给她的真迹,这才写仿得真假难辩。如此珍贵之物,自然引得无数人的瞻养,甚至还有人抬了大量的金银前来购买。而天音斋的伙计本着“禁止欺客”的原则,谁也不敢卖字。可他们不卖,那些人越觉得这字肯定是真的,非要买。结果,谣言愈传愈烈,强烈要求买字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来了一些前来闹事,想要强取豪夺人。伙计没办法,只好让欧阳敏坐镇天音斋。
然而,欧阳敏怎么也没想到,她第一天都天音斋,夏展墨就适时的出现了。他一如往常一样,温润如玉,使欧阳敏怎么也无法把他和那夜狂暴如怒狮般的夏展墨联系起来。
后院的寝房里,欧阳敏怒视夏展墨,良久,恨恨地问道:“天音斋里有王石真迹,这是你传出的消息吧。”
“你真聪明。”夏展墨淡笑,“不搅乱你的天音斋,你呆在相府,我如何与轻易见你?”
欧阳敏无语,她早该猜到是他在搞鬼了!
“你见我做什么?”欧阳敏凉凉地问道。
“我想你。”夏展墨眸光微沉,伸手握紧欧阳敏的手,低声道:“敏儿,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
“你是皇帝,做什么都是对的,不用向我道歉。”欧阳敏猛然将手从他掌中挣开。
“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我?”夏展墨有些伤感地看着她。
“你那样对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欧阳敏反问他,眼中尽是悲凉。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夜所受的屈辱。夏展墨,就因为你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随意欺负人吗?”欧阳敏说着,不禁泪流满面。
他用武力制服她,使她被迫接受他的侵占,这对她而言,不仅是身体上的疼痛,更是心中难以拔除的刺!
“敏儿,真的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你原谅我好吗?”
夏展墨低头,神情万分痛悔,语气充满恳求。不料话音刚落,呤霜突然自外面进来,对欧阳敏说道:“小姐,相爷让您回相府,见一个重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