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苏景辉故意卖着关子。
与此同时,皇宫紫宸殿内。皇上看着柳尚书呈上来的对苏景辉的调查结果,眉头微微皱紧。
苏景辉,祖籍燕州。祖父苏怀廉,曾任燕州赵县第九代缁衣捕头,三十六岁因公殉职。其年,他的父亲苏得龙十六岁,继父任,成为赵县县衙的一名捕快。四年后升任第十一代缁衣捕头,并在当年娶妻陈氏。半年后,苏得龙再次因公殉职,留下遗腹子苏景辉。朝廷为嘉奖烈士,曾赏苏家纹银一千两。陈氏得了这笔银子,带着苏景辉到京城安家落户,苏景辉大长后,又成了京畿府衙的一名捕快。数年后荣升捕头,办理大小案件数百起,深得京城百姓的信任。
“这个苏得龙,朕有印象。”皇上看完后,沉声说道:“朕记得,是二十年前,围剿山匪的时候,牺牲的吧?”
“是的。”柳尚书说道,“发给他妻儿的一千两抚恤金,还是皇上您亲笔下诏的,诏书还在库房留存着。臣已经查过,准确无误。”
“这么说,这个苏景辉,与林海阔,是没有任何关系了?”皇上疑惑地问道。
“据臣的调查来看,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
“二十年前?”皇上敲着御案,细细的思索着。突然,他问道:“苏景辉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是乾德十四年八月。”
“那林海阔的儿子,如果朕没记错的话,查是乾德十四年八月出生的?”皇上突然目光冷洌地看和柳尚书,“这,是巧合吗?”
“皇上是怀疑……”柳尚书心中一惊,“这不可能,皇上,当年老臣等人是亲眼看着那个孩子死去的。”
“朕也觉得不可能,可是苏景辉与林海阔若是从未谋面,他为什么要救林海阔,而且是在朕的眼皮底下!”皇上陡然提高声音,不觉有些动怒。
“这,这恐怕只是巧合,苏景辉可能真是体力不支才会……”
“朕不相信!”皇上打断他的话,“你再去查。苏景辉的母亲不就在京城吗?找她去查!”
皇上怒声说道,声音透过紫宸殿紧闭的大门,隐隐传出。正巧因为急事前来禀报的苏哲,陡然听到大殿内隐隐传来什么“苏景辉的母亲”这样的字眼,一颗心差点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哟,苏大人来了。”殿外伺候的太监看苏哲,急忙迎上来说道:“皇上正和兵部柳尚书在殿内谈事情,苏大人还请稍候,容奴才进去禀报一声。”
“有劳公公。”苏哲客气地说道。
片刻后,柳尚书从大殿内走出,两人相互客套寒暄一番后,柳尚书离开,苏哲匆匆走进大殿内。
“参见皇上。”
“爱卿平身。”皇上轻笑,和煦温润。
“不知爱卿前来,有何事禀报?”
“启禀皇上,今日臣收到洛州府衙的公文,赵太师在洛州故里,因强买百姓张铁牛家祖传的王石字画不成,纵容家仆抢走字画,烧死张铁牛一家七口。臣因想着赵太师乃明德皇后之父,又是皇上恩师,所以便将案情上报皇上,还请皇上定夺。”
“哦?”皇上面色一冷,“赵太师一生最钟爱字画,不过要说他为了字画谋害人命,朕倒有些不信。这样,让大理寺派人去查查,查清楚了,再禀报朕。另外,赵太师年纪也大了,明德皇后死后,他孤身体人无依无靠的,如果查清他真没有什么过错,就带他回京城来,颐养天年吧。朕好歹也是他的女婿,常言说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朕也算处罚他了,要再将他放任不管,情理上也说不过去。”
苏哲听了这一番话倒是愣住,纵火烧死七条人命,不管是否是真的,皇上的神情都不应该如此镇定。可现在,皇上不但镇定自若,居然还说了要给赵太师养老的话来,这是看在明德皇后的情面上,还是另有深意?
苏哲一时倒有些拿不准,只好应承退下。
皇上看着他退下的身影,脸色却越来越沉理起来。
“来人。”他冷冷地开口。
“奴才在。”身边的大太监急忙应道。
“你,亲自去趟洛州,把朕的意思传来洛州知府,要他务必告诉赵太师,是苏哲在御前参他为了字画,谋害人命。”“是,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
皇上脸色阴郁地看着紫宸殿紧闭的殿门,内心里翻江蹈海一般。突然间觉得这大殿里格外清冷,就因为他是皇帝,所以当年的结议兄弟都怕他,也就联合起来骗他。
这一次,他就要让他们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