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皇上冷冷地看着他,问道。
“老臣所言千真万确,锦凤公主,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老臣请求皇上,惩处公主,替老臣讨回公道,否则老臣只有向太后讨个说法了!”徐朝凤悲声哭道。
这话听得在场的大理寺卿以及兵部侍郎都险些没憋住笑出来。
这个徐朝凤,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仗着皇太后和皇后的裙带关系,居然威胁起皇上,还口口声声要惩罚锦凤公主。
谁不知道,在皇上眼里,锦凤公主比太后那个亲娘还重要,他竟如此口出狂言,真是不怕掉脑袋!
果然,徐朝凤话音一落,皇上就猛然大吼一声:“徐朝凤!你居然还敢拿太后到威肋朕!”
徐朝凤一愣,急忙说道:“臣不敢,臣不敢啊!”
“够了!”皇上怒道:“我问你,你说公主将你府上下人打成重伤,你给朕找一个重伤的人来?”
“这……”徐朝凤陡然愣住。
“回京皇上,徐大人的话不可信。”这时候,兵部侍郎站出来说道:“臣赶去救驾的时候,公主已经被他们打翻在地,公主手腕处被刺刹,血流不止,左臂摔伤,不得动弹。而徐大人却是毫发无伤。至于参于其中的徐府下人,他们手上,可是握着白刃,而救护公主的京畿府衙的捕快衙役,却只拿着木棍,所以,捕快衙役们每救护公主,受伤无数,甚至还有两个重伤者,大夫说,恐怕还有性命之危。所徐府下人中,却只有个别人受了些皮外肉而己。”
“果真如此?”皇上问道。
“臣不敢有半句虚言,徐府下人就在大理寺关押,皇上一验便知。”
“皇上,臣也以项上人头担保,兵部侍郎所言,句句属实。”这时候大理寺卿也上前说道。
这些人可全都是皇上的人,皇上一直想铲除徐家的势力,他们也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如今徐朝凤狗胆包天,欺负锦凤公主,这可是一个铲除徐家的绝好机会。他们怎么能不添油加醋一番呢?
然而,徐朝凤一听这话可急了,忙说道:“皇上,他们在诬陷臣……”
“够了!”皇上怒气冲冲地说道:“诬陷你,那你倒给朕说说,公主的伤是谁造成的?朕可是听说,公主现在性命垂危,你还敢在这狡辩!”
“皇上,公主的伤确是是臣造成的,但臣绝非故意,而且,公主只是受了点小伤,一定是有人夸大事实,欺瞒皇上……”
“徐朝凤!”皇上勃然大怒:“你损伤公主凤体,难道不有理了不成?来人,把这个目无王法,渺视公主,欺君罔上之徒,给朕拖出去斩首!”
“父皇不要!”就在皇上话音未落之际,夏锦凤略带哭腔的委屈声突然传来。
皇上回头一瞧,堂堂九五之尊,一颗差点就碎了!
他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女儿,今天居然被人打成这样。
左臂上裹得严严实实,右手腕上包扎过的伤口还在渗着血,就连额头上缠着纱布。最让他心疼的是,她的脚上也缠着纱布,路都走不了,被四个宫女用竹轿抬着。一张小脸惨白的毫无血色,眼泪欲坠不坠着挂着,真都人万分心疼。
“凤儿。”皇上疾步走到女儿面前,却几乎都不敢碰她,生怕会碰疼了她。
“怎么会伤成这样?”皇上心疼地说完,转而问红绫她们四个,“你们是怎么照顾公主的?”
“皇上饶命。”四个人放下竹轿立即扑腾跪下,红绫急忙说道:“奴婢无能,不能保护好公主。但是奴婢们也没有办法,徐大人对公主拳脚相加,连奴婢几人都受了伤,皇上不信请看。”
红绫说完,一把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青紫伤疼。
这下子,徐朝凤可惊呆了。他可不记得自己对这丫头动过手,她身上的伤哪来的?
徐朝凤瞬间明白,这锦凤公主,分明就是在施苦肉计。
正想开口辩解,皇上却已经勃然大怒:“拖出去,立即斩首!”
“父皇,不要。”夏锦凤一把拽住皇上的袖子,委屈地哭道:“女儿不要你杀人,你杀了他,徐家就会把仇记得女儿身上,这样的话,往后女儿在宫里宫外,就都没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