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紫绡低头不语。她不像红绫那样,有什么话就大大咧咧地说出来,所以有的时候,夏锦凤就嫌她太沉闷。
这时候,又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夏锦凤就有些好奇了。发现玉佩竟然系在亵衣,而不告诉她,这可不符合紫销谨慎的行事风格。
难道……
“难道,这玉佩是你的?”夏锦凤惊讶地问道。
“不,不是奴婢的。奴婢真的是从公主的衣服里找到这样东西,一时没地方藏,所以才系在亵衣上。”
“发现了你就告诉我,系在亵衣上做什么?”夏锦凤奇怪地问道。
“公主怎么就不明白呢?”紫绡有些着急地说道:“奴婢看那玉佩,原应是一对的。所谓鸳鸯双栖,鸯为雄,鸯为雌,鸳鸯是夫妻的意思。公主虽然被太子逼迫和亲碧玺,但幸好皇上及时派兵救你回来,你怎么说,也还是闺中少女,怎么能带那样的东西在身上!”
“你这都说些什么?我都不知道那样东西哪来的!”
“公主不知道?可是,我回来后,第一次替公主换衣裳的时候,那东西就挂在公主脖子上……”紫绡说着,突然吃惊地看着夏锦凤。
“公主,你不会已经……”
“已经什么?”夏锦凤有些不解地问道。
“奴婢问你,那个碧玺国的二皇子,他有没有对你……”
“紫绡你别乱猜!”夏锦凤紧张地打断紫绡的话。一双手倏然间握紧!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个沈寒夜给她下了迷药,她只知道在见到他之后,她便一直睡,一直睡,根本不知道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公主,奴婢不是乱猜,奴婢只是担心。如果真是发生了什么倒还可以瞒天过海遮过去,可怕就怕,万一公主要是……”
“要是什么?”
“要是有了身孕……”紫绡实在憋不住,脱口而出。她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个。如果公主真的……
“行了,这是不可能的发生!”夏锦凤在这时候愤愤地打断她的话,“你去,把那块玉给我砸了,最后砸成粉!”
紫绡依她的话,将那块玉拿了出去。夏锦凤无力地颓然坐在床上,浑身一阵轻擅。她不知道那块玉到底意味着什么,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恐惧侵袭了她的生身。如果紫绡的担心成了真的,她要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声“皇上驾到。”夏锦凤陡然一惊,急忙站起来。就看见自己的父皇神色焦虑地奔进内室,手里竟拿着她让紫绡去砸掉的玉佩,惊声问道:“凤儿,这块玉是哪来的?”
“我不知道。”夏锦凤低头,眼泪摇曳欲滴。突然间,她疾步走到皇上面前,一把抱住父亲,呜呜地哭起来。
“怎么了?”皇上拍着她的背,轻声问道。刹那间就将玉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父皇,女儿好怕……”夏锦凤大声哭道。
“不怕,有父皇在呢。”皇上轻声安慰她,待她哭得差不多了,这才扶着她的肩膀,微微将她从自己的胸口拉开几分,慈爱的笑问道:“告诉父皇,那块玉佩是怎么来的?”
“紫绡说是在我衣服里发现的,可我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难道父皇认识这玉佩?”夏锦凤双眼朦胧含泪地看着自己的父皇,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父皇认识这个玉佩?”
“哦,不认识。”皇上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却将那玉佩紧紧攥在手里,心在不焉地叮嘱了女儿几句,便匆匆离开。
他的耳边,此时此刻只有欧阳敏那娇俏的声音:“这个玉佩我就先收着,但如果有一天我不要你了,就会把它归还于你。”
如今,玉佩在自己女儿手里,这便算是归还?她真的,就要这么抛弃他了?
皇上有些无精打采地踏出了储秀宫正殿,却在这时候见自己身边的一个太监迎面而来,禀报道:“启禀皇上,京城总捕头苏景辉,在宫门外求见。”
“哦,快召!”皇上一听,顿时觉得有了几分精神。因为他知道,这个苏景辉正是和欧阳敏一起救夏锦凤的人,或许他会知道欧阳敏在何处。
皇上在御书房里召见的苏景辉。苏景辉面圣之后,立即叩头请罪说道:“微臣失职,没能远成陛下交待的差事,还请皇上责罚。”
“如果你说的是兵符的事情,朕可以原谅你。因为找不找得到兵符,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况且你营救公主有功,就当是将功抵过吧。”
“谢皇上。”苏景辉说完终于抬头,说道:“营救公主并非微臣一人之力,所以微臣不敢居功。请皇上再给微臣一些时间,让微臣去把兵符的事情调查清楚。因为微臣觉得,兵符丢失一事,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