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见夏锦凤又有些出神,不禁奇怪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刚才好像看到太子詹事崔浩。”夏锦凤有些出神的说道。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吆喝,“让开让开,刺史大人到了。”
苏景辉连忙拉着夏锦凤闪到一边。只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进了城门,后面还拉着几大箱的礼物。
“难道,刺史也要给知府送礼?”夏锦凤疑惑地问道。
“这里面有古怪。”苏景辉目光变得凝重。良久,直到刺史的队伍快要走过去,他突然说道:“咱们现在去府衙大牢。”
“现在?”夏锦凤有些错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进去?”
“不是每一次都要深夜翻墙,莫非公主对翻墙情有独钟?”苏景辉皱眉反问道。
“苏景辉,长本事了!”夏锦凤气得瞪圆眼,“本公主老虎不发威,你真我当病猫啊?”
“瞧瞧,这样才像你。”苏景辉勾唇一笑,转身就走。
两人一路来到府衙大牢,花了点银子打点了一下狱卒,很轻易地就见到了陈子渊的儿子。夏锦凤这才知道,原来进大牢并不是想像中那么难。不过说实话,她还是喜欢和苏景辉深更半夜翻墙审犯人,那感觉,多刺激!
来到陈子渊儿子被关押的地方,苏景辉站在牢房外,客气地敲了敲门,隔着栅栏,里面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公子缓慢的抬头,漠然地看了苏景辉一眼,又迅速别过头去。
“你就是蒲柳县县令陈子渊的儿子?你叫什么名字?”苏景辉开门见山地问道。
牢房里,那位陈公子却非但不理他,反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削瘦的身子坐得笔直,宛如风中墨竹一般。未束起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几乎要完全覆盖他瘦削的背。
“陈公子,你可以不说话,你自己蒙冤受屈也无所谓,但是你真的忍心让你的父亲为你操心吗?”
苏景辉严肃地说道。说完这句话,他明显感觉到那陈公子的双肩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他不想说就算了,我们走。”夏锦凤这时候不耐烦的开口,“反正这个案子也有他顶罪,咱们也不必劳神去查什么真相,到时候直接把他押到刑场,手起刀落,咱们的差事也就算完了。”
说完,拽着苏景辉就要走。
“你们是什么人?”牢房里,背对着他们的陈公子,竟突然间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夏锦凤见他突然开了口,心中一阵惊喜,但却仍旧严肃地说道:“我们是朝廷派来专门调查这个案子的。他是京城总捕头苏景辉,我是,他的妹妹。”
“你们骗我,这件案子到不了京城。”
“你不相信?没关系,我告诉你。”夏锦凤这时候想了那位客栈老板娘说,王家老爹曾上京告御状的事情,便依着这事编排道:“王家老爹曾要上京告御状,后来他人虽然被府衙收监,但是状纸却递了上去……”
“哈哈哈……”夏锦凤话还没说完,那陈公子就发出一连串讽刺的笑声。
“你笑什么?”夏锦凤问道。
“我笑你们,自作聪明,竟然冒充是京城来的人!”
“我们真是京城来的,公子如果不信,你以验我的腰牌。”苏景辉沉着脸,语气依旧严肃。
“人心都是假的,腰牌难道还不能造假?”陈公子冷笑道:“我说过,这件案子到不了京城,你们是什么人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只告诉你们,李胜是我杀的,王秋兰是我逼得她跳崖自尽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要刹要剐息听尊便,只要放过我的父亲,我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