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就是你们云澜国在天武门内的第一产业,云澜楼,一个月前我也在这里喝过酒,很不错,特产的云端酒让人回味无穷,那感觉无法形容。我们戊国的酒也有好的,但其中差距······”
年进带着木夜和天痕公子进入奢华木楼,一边走一边说话,也显露出了其酒鬼的本质,说起酒来滔滔不绝,还将云澜国的佳酿和戊国的名酒两相对比,给出了一系列建议。可他一边的两人却不是酒鬼,天痕公子冰着一张俏丽的脸明显对酒没兴趣,而木夜在南荒世界就是滴酒未沾,就算在这紫云大陆也很少沾酒,大多随着云姨喝茶。
一进入云澜楼中便有装束清丽的侍女前来招待,微笑着为他们指引路途,还不忘介绍一些特色。侍女很专业,姿态与语言都很优雅,给人舒心的感觉,看来是受过一系列训练才走出来的。
木夜一路走来,也有留意了四周环境,古风浓郁却有几分现代聚会的风情。这里的人还算多,进出的武者大多都是为师境之上,但没有一个超过为师境五层的。就算年纪已经不小了,大多数武者都卡在为师境四层的巅峰。这也是天赋的局限,未通过入门考核三十道关卡的人很难跨过为师境五层这个坎,即使有跨过去也是同境界底层的武者,往往成为一些天才越阶袭杀,挣一个值得夸耀的名头。
不管哪个世界都是这样,踩着弱者的枯骨显示自己的高伟。
这时,一位精神气饱满的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还一脸和蔼的笑容。木夜看得出来,这位老者是为师境巅峰的人物,但在天武门中也只相当于三等长老,并不算强也不弱。
“老朽赤书,你就是我云澜国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木夜公子吧,幸会、幸会。”赤书的眼睛从一开始就看着木夜,走近了便衣袖一挥,拱手相迎。
看这情景,木夜也拱手,“幸会、幸会。”
他大概猜出这老者的身份了,应该就是云澜国驻扎在天武门中的主管。这为师境巅峰的人物,即使是天武门最底层的在云澜国也只有不到十指之数,有三名坐镇国宫,四名镇守边境,其他的让他在这看见了一名。
“这位是?难道,天痕公子!”
赤书突然看向木夜身边的天痕公子,疑惑片刻便不顾形象地惊叫了起来。他作为云澜国驻扎在此的主管,主要的任务便是为云澜国的天才提供资源,信息资源则是其中最为重要的。早在先前,他就已经将这一届的天才人物大概的信息弄明白了,谁是谁,长什么模样,尤其是最突出的几位天才人物他全都熟记心中。
刚才赤书一时间没有看出来是因为没有想到,谁会想到一个高贵的大国超级天才会来参加他们这小国天才的聚会?还有是其气质有很大不同,他细处一打量才发现站在木夜一旁默默无闻的人竟然是超级天才天痕公子!
“请,请进。”赤书瞬间就将木夜给忽略了,将全部精力放在天痕公子身上,摆出一副低微的姿态。
试想赤书在云澜国是何等地位,就算是国主都要礼让三分,但在这天武门之中却算不了什么。他这么多年在天武门得到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年轻时代的他也经过天武门的入门考核,但止步于二十三道关卡,与梦寐以求的天武门只有一步之遥。但他并没有放弃,即使年龄过了不能参加天武门入门考核了也没有放弃进入天武门的梦想。
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除了通过考核之外另一个进入天武门的方法,便是接受当时云澜国国主的命令,跟随一位为师境八层的强者去天武门开酒楼。当时才二十五岁的他已经到达了为师境二层,在云澜国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谁都没有想到他会愿意到天武门去当一个跑堂的。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经过他的经营,他获得了更好的功法,也学到了更厉害的武技,更是在十年内突破了拦住了许多天武门弟子的为师境第五层。已经过去四五十年了,他到达了当初云澜国通过考核的天才没有到达的为师境巅峰。
赤书很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所以才能一步步向上爬。面对必将成为王者甚至可能成为皇者的天痕公子,他没有一点前辈的姿态,很明白自己的为师境巅峰修为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
天痕公子没有怎么理会赤书,只是微微点头便继续向前走去。
赤书这才转向木夜和年进,对他们颇为惊喜道:“天痕公子是谁请来的,这可为我们云澜楼挣了面子啊。以后在其它酒楼主管面前,老朽也可以吹嘘一番本酒楼是如何出色,连不喜饮酒的天痕公子都来光顾了,看他们还有什么说的。”
可是说天武门所有的酒楼都是专门为四面八方的天才人物而开的,不以金钱获利为目的,大多是为了结交未来的大人物,为自己的国家谋求长远利益。所以这些酒楼都以天才人物的光顾为荣,甚至不收取任何费用。而那些天才之中的天才更是他们所追求的目标,但凡是绝顶天才大多数都不太喜欢热闹的场所,要是有一两个绝顶天才光顾一座酒楼,那酒楼的人则会大肆炫耀,视其为莫大的荣光。
年进指了指木夜,示意很明显,“是这小子请来的。”
赤书抚着自己的胡须,点头欣慰道:“原本以为你与现在的云澜国主有间隙,会对云澜国没有什么归属感。看来是老朽看错了,年纪轻轻心胸却如此开阔,公主殿下未能与你共结连理实在可惜。比之上一任国主,这一任国主实在没什么眼光。唉···,多好的一对啊。”
看着赤书一副喋喋不休的状态,还越说越远了,木夜只得转移视线道:“走了,天痕公子已经没有人影。赤老那么看重,还不快去招待,如果有谁得罪了他可不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