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女子此时真是又惊又怒,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韩鸣此时也是满脸惊骇之色地被青年男子范遥提在手中。也不知这范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够凭空将韩鸣与那血红色的鬼头傀儡互换过来了,从而完全打翻了艳丽女修的好算盘。这名女子此时真是怒气冲天,杀气大盛,竟隐约透漏出一分狰狞之色来。她虽然通过之前的联手作战知道这青年男子神通不凡,但他毕竟只是一个结丹期存在,怎可能有如此鬼神莫测的神通的?
正待女子想立刻出手击退范遥,夺回韩鸣时,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却突然袭上她的心头,如此强烈,就似乎命在旦夕一般。”不好!“艳丽女子心头大震,想也不想地将手中鬼头傀儡猛地抛出,同时护体灵光大盛,三只颜色各不相同的手环就要脱落而下。
但她此举还是有些迟了!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血红色的鬼头傀儡突然完全爆裂开来,形成一个几丈之巨的血色光团,将近在咫尺的女子完全罩入其中。接着,血色光团中不断有轰隆巨响传出,还有雷鸣之声间断响起。血色光团之外,一道道血色电弧也不断地浮现而出。
韩鸣惊骇地望着眼前一幕,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名女修可是一位元婴以上修士,竟然就这般轻易地被困于血色光团之内,这实在是韩鸣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之事。这样看来,这范遥的神通实在是非同小可的,说不定在女子之上都有可能的。韩鸣惊骇得想到,对这范遥更加看不透了,感觉如此的陌生,同时心中也为落在对方手上暗暗叫苦不迭,此人看上去可也不是个善茬啊!
但韩鸣此时明显忽略了一件事,他是被范遥用大神通强行转移过来的,事先并没有半分防备,所以此时玉牌还是挂在外面的,并没有被及时收起!
范遥嘿嘿一笑,一把抓住玉牌,便将其从韩鸣脖子上扯了下来。韩鸣大惊失色,却不敢强抢。在这么一位神通深不可测的人身边,想用武力夺回玉牌简直就是白日做梦的事情!
范遥二话不说,直接将韩鸣丢在一旁,再冷冷地扫了一眼被困在血色光团之中的女修,嘴角挂起一丝嘲讽之色。接着,他拿起玉牌便飞身向着白色光柱扑去,竟是要直接进入天塔殿中。至于外面这些家伙,他也懒得理会了。
“想得美!”一声娇叱在殿中响起,随后一道青色光柱如闪电般激射而至,狠狠地打向范遥。范遥那丑陋的脸庞上神色大变,毫不迟疑地掏出一张灵符并迅速激发而起,在身前布下了一道土黄色的光罩,凝厚仿若真正的墙壁一般。貌美女修呼呼娇喘地站在原处不动,刚刚为了尽快打破血色光团的束缚她不得已施展了一种宗门秘术,导致真元大损。
这也使得她对那阴险的丑陋男子范遥恨得牙根痒痒,这才一出手便动用了杀手锏。通过先前的较量女子也已经明白,范遥一身神通多半都在符箓之上。但很可惜,她刚刚使出的神通,根本不是符箓可以破解的。想到这里,女子脸上重新绽放开一抹微笑,但一旁的韩鸣看到她这种笑容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女人,也不是善茬!
青光瞬息而至,打在土黄色的光罩上,没有半点波澜。因为那青光,似乎根本没有和黄色光罩碰撞,而是直接穿透了,到了范遥面前。竟然半点防御作用都没取到?竟然直接穿透?难道这青光是无形之物不成?范遥此时真是吓得魂飞魄散了,他可不认为这青光是没有伤害性的。要是在这天塔墓中被制住的话,那可真是九死一生了,他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火速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竟也是一张金光灿灿的符箓,直接迎上了迎面而至的青光。这张符箓作为他独门炼制的法宝,融合了几种不同符箓的威能,并且还衍生出了一种极为诡异的能力,就算是元婴修士的攻击,也足以抵挡一二的!毫无例外,一穿而过!范遥引以为傲的符箓法宝,依然未能阻止青光半刻!范遥再来不及阻拦,青光狠狠打在范遥头上,依旧是半点碰撞都没有,但这次青光没有穿透,而是就此消失不见,竟似乎是融入了范遥头颅之中。
“哇啊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在空旷的大殿中久久回响,听来甚是骇人。范遥如遭雷击一般,从半空中直摔而下,七窍流血不止,甚是可怖!貌美女修手中捧着一轮明镜,散发着幽幽的青光,望去甚是诡异。韩鸣只往那圆镜上看了一眼,便有种心神被针狠狠一刺的感觉,饶是他修炼过强化神识的大衍诀,也不禁全身微微颤抖,并赶紧将目光挪了开来。
这轮明镜,竟然如此诡异!
“你这女人,竟敢”范遥挣扎着站了起来,手中还紧紧握着那块玉牌,“竟敢用蚀心镜这种阴毒的古宝来对付我!”范遥咬牙切齿之极,表情更是痛苦难当:“这蚀心镜不是幻月教的镇教三**器之一么?就算你是宗门内的长老,怎么可能将其随身携带的?!”“咯咯,看来你还挺见多识广的嘛!不过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用,在这蚀心镜下,你连重入轮回的资格也要被剥夺了,咯咯!“女子尖声一笑,往明镜上打入一道法诀。片刻后,明镜上面出现了一个漩涡,而对面的范遥则抱头大叫,血流不止,在地上翻滚不停,竟似乎完全没有抵御之法的样子。
“这蚀心镜,看来是专门针对神识的攻击宝物无疑了,只不过攻击力也太强大了一些,简直就可以用骇人听闻四字来形容了!“韩鸣这样想着,突然想起一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他已经听到了貌美女修的真实身份,等会儿那恶毒女子要是拿这蚀心镜来对付他,那该如何是好?这大概是,修仙之人最痛苦的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