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史蒂夫抓住了她的手:“亲爱的,上一次我感觉累还是接受血清的前一天晚上呢,这艘船离我们太近了,这绝对有问题,可能是为了在岸基雷达上造成重影,就像是nazi潜艇躲避声呐事最擅长的把戏。”
佩姬又坐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是,晚上航行一盏灯都不开确实有问题,因为连瞭望哨上都是黑的,再加上隐约有人影再黑暗中跑动,船只吃水也明显很深,我也怀疑他们。但又能怎么样?我们现在就是两个美国平民,连后援都没有。”
“我游过去看看,你来做我的后援。”史蒂夫站起来左右环顾,很快把走廊上垃圾桶的盖子拆了下来,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当做盾牌。
佩姬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裙子下面的枪套里拔出手枪,检查子弹后打开保险:“我们明明说好只是出来度假的。”
“就当是健身活动吧,前些天海鲜烩饭确实吃得有点多。”史蒂夫亲了亲佩姬的脸,笑着说道:“不用怀疑,我这不是ptsd,直觉告诉我对面那艘船有鬼。”
“这说法让你像是新出道的超级英雄,不是身经百战的战场老兵,你应该更肯定一些。”佩姬笑着推了推他,她对于史蒂夫是很有信心的:“不过最好别让我开枪,这很可能引发国际事件,最好能抓到证据。”
“你这就是真把我当新兵了。”
史蒂夫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调皮地敬了个礼后,反身跳进大海里。
几百米的距离加上海浪,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就是送死,但是对于超级士兵来讲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
前些年史蒂夫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游过了英吉利海峡,那夜晚黑乎乎的海水就像是现在的一样。
虽然二战结束后史蒂夫依旧帮着ssr和九头蛇对抗,但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间谍对抗,这对于史蒂夫这个心中都是正大光明的人来说,十分地不适应。
也许在战场上美国队长能够以一当百,但是论玩心眼,一百个他也不如尼克弗瑞。
不过弗瑞现在状况很一般,在新的ssr领导上任之后,作为黑人的他虽然没有再次被弄去打扫卫生,但因为上次的间谍案牵连,他被贬职了,现在又成了底层的外勤特工。
等于是一场二战都白打了。
但是弗瑞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他出外勤反而更高兴,虽然大多数时间他的死人脸上没有表情,不过史蒂夫能感觉到,他好像轻松了不少。
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快速无声地划水,他就像是鱼一样游到了另一艘船的船锚处,踩着湿滑的船体用力一蹬,他抓到了升到半空的船锚,挂上去喘口气。
快速游泳的技巧是纳摩教给他的,话说纳摩在当初不告而别,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史蒂夫翻身上了船,蹲伏在地面上,木质的甲板很干燥,有种踏实的手感。
他左右观察了一下。
说是邮轮,但是前甲板在月光下看得很清楚,一点游乐设施都没有,这更进一步落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他保持低姿态,背着垃圾桶盖快速地腾挪脚步,在巡逻的黑影间隙,摸进了船舱内部。
内部灯光很昏暗,几乎是最高限度的灯火管制,还有不少卫兵在逐层地巡逻,走来走去。
‘嘎嘎嘎’,靴子落地的声音很有规律,而水手是不穿靴子的。
史蒂夫躲进一件杂物间,从门缝露出一个眼睛,看着对方背对他走过。
这些巡逻的水手身上有枪械,离近了之后才看清,是威尔逊企业生产的冲锋枪,只不过这些卫兵之间用德语交流,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精锐中的精锐。
就差喊九头蛇万岁了。
佩姬说让他找证据,那么就不能轻易地把船炸到海里完事,他虽然听说南美洲在战后接纳了许多的nazi,可是这艘船去那里做什么,依旧还是个疑问。
他看着对方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推开杂物间的舱门,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底舱潜行而去。
既然邮轮不是装着乘客,那么就是装着什么货物了,只要知道他们在运输什么,那么总能分析出九头蛇想要干什么。
而船只想要运货,就必然从下往上开始装,否则在行驶中船体会不稳定,所谓的压仓物就是这么来的。
这艘船干净到诡异,连只老鼠都没有,黑暗中史蒂夫只感觉一片阴冷。
底层干脆就不是巡逻队了,而是一个个站岗的哨兵,他们守着一层层舱门,德国香烟的气味勾动着史蒂夫的回忆。
他无声地深深吸了口气,撕下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的布蒙好脸,突然从黑暗中冲出,向着对方门边的岗哨扑去。
根本不给对方开枪的机会,他丢出‘盾牌’打倒一个,干脆利落地扭断了另一个卫兵的脖子,再给倒地的人补刀。
捡起盾牌和枪,他一个翻滚就冲进了门里。
居然没有被发现?
这让他很不适应,以往的隐秘行动他可是次次都被发现的,这次这么大动静,居然没被注意到?
不过没被注意到也是好事。
他轻轻关上门,弯着腰溜到了一旁盖着帆布的货堆旁边,拿出刚才从尸体上找到的刺刀,割开包装就能知道这些人在运输什么了。
他想过很多可能性,比如蓝色的能量块啦,造核弹需要的材料啦,或者是什么新式武器机器人啦。
但是他真的没想到,在帆布下面一个个麻袋里面,都装满了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