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的时间仿佛停留在上个世纪,一切都充斥着摩登时代的浮华感,暗红色的天鹅绒座椅,黄色半透明的磨砂灯罩。
构成墙壁内饰的棕黄色木板,也处处显露出时代的气息。
当然,在后台中穿行的苏明和戴安娜,面对的更多是到处堆叠的杂物和道具,比如表演把人锯成两截的大箱子,或者是把魔术师发射出去,大变活人的那种人间大炮。
他们现在就藏在舞台的侧面,幕布之后,除了一小包爆米花,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
扎坦娜并没有发现两人的存在,她正在聚光灯下满面笑容地向着观众们表演。
不得不说,她的生意不错,庞大的剧场里座无虚席,人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她。
因为她的父亲格瓦尼·扎塔拉生前就是出名的顶尖魔术师,而在人们看来,扎坦娜出身魔术世家,而且青出于蓝,各种新奇的魔术层出不穷,让人目不暇接。
当然,还有其他因素。
她是个大美女,是穿着超短热裤和黑色网袜的女魔术师。
此时在舞台上的她,更是光彩夺目,她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纸,向观众们展示,之后折叠再展开时,从里面飞出了一大群的鸽子。
台下掌声如潮,尽管只是普通的魔术,但观众们还是非常捧场。
“谢谢!谢谢!”扎坦娜朝着台下鞠躬,把报纸丢在一旁的桌上。
她的父亲教过她如何表演,魔术表演,要从观众们最熟悉的套路开始,用出屡见不鲜的把戏。
这是表演的规则,一种秩序。
而名为魔术师,实际上是魔法师的父女二人,向观众们展现的一切不可能,都是观众们能认知的不可能。
而魔法的壮丽和恐怖,是普通人根本无法领悟的。
报纸变鸽子,是个魔术,借助道具施展的魔术,那些鸽子就藏在扎坦娜的燕尾服内衬里。
而接下来,开场过去,扎坦娜要使用反语魔法了。
“下面一个节目,是有关于我的帽子!”
扎坦娜笑着摘下了头上的圆顶高礼帽,把手伸了进去,同时暗暗小声念出了咒语,‘子兔现出里子帽’。
这就是反语魔法,她父亲传承给她的魔法,只要把想要实现的事情反着说出,不要超过她的精神承受力,那么这件事就会变成真实。
魔法讲究的是等价交换,在漫威世界是魔法界众所周知的事情。而在dc这边,除了康斯坦丁和少数几个人,很多人根本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巫士们肆意挥霍着他们的魔法力量,却没有看见这些所造成的后果。
扎坦娜就没有,而现在,她必须面对她的施法代价了。
她像是魔术师一样,大声喊出了‘咒语’,芝麻开门,反正只是装个样子,喊什么都一样。
她从帽子里掏出了兔子,但不是想象中那种毛皮雪白,有着可爱红眼睛的兔子。
而是一只沾满了血迹,死不瞑目的兔子。
“这.....”
突然间,她手中的圆顶礼帽发出了紫色的强光,之后,从中像是藤蔓般冒出了无法描述的恐怖之物。
那是多节的触手,上面长满了大嘴和眼睛,那冰冷的眼神让人看一样就觉得心惊。
它仿佛是某个巨怪身上的一部分,从扎坦娜的帽子中不断涌出,膨胀舒展,却永远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