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无路可逃,抛出最后的法器念珠,理所当然的,缓兵之计被许仙一斧头劈成两半。全部法宝被毁,法海一时方寸大乱,被墨麒麟御风追上,只见一道斧光闪现,明王法身碎裂,法海从天空栽落在地。
墨麒麟见自家主人打爆了敌人,当即仰头就是一声咆哮,那吼声震撼四野,霸气无双。
“吼哦哦哦———”
许仙反手就是一巴掌:“瞎叫唤什么,赶紧给本王下去。”
“嘤嘤嘤~~~”
且说许仙跃下墨麒麟,后者当即摊倒在地,四仰八叉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只恨自己生了一身黑皮,不然它就是祥瑞了。
因为祥瑞不用驮人!
法海和墨麒麟差不多,也是摊倒在地哼哼唧唧,此刻鼻青脸肿,比净坛使者插葱还像白象。袈裟法袍碎成布条,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群殴了。
“秃驴,王妃在哪?”
看着许仙举起的拳头,法海心中悲切:“镇北王,你既神通广大,别告诉贫僧你不知道王妃乃是蛇妖所化。”
许仙面露不喜之色:“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你果然知道!”法海愤然道:“你是国之栋梁,集大宋万众民心于一身,怎可明知对方是妖怪,还甘愿受其蛊惑。若是贪图美色,更不该如此,你镇北王兼护国大将军的身份,位高权重,尊贵不凡,天下想嫁给你的良家女子要多少有多少,不乏比蛇妖美貌者。”
说着说着,法海一把抱住许仙立柱般粗壮的大腿,嚎嚎大哭道:“切不可学那纣王昏庸,被妖女迷惑,害了天下百姓……”
许仙抬脚甩开法海,居高临下俯视道:“纵然弱水三千,本王只取一瓢,那些庸脂俗粉如何比得上本王爱妻。”
“再有……王妃秀外慧中、温婉娴淑,是天下少有的善人,不是你口中的那种妖魔!”
许仙面露愤色,你个活在和尚窝里的秃驴懂个屁,就本王这身板,凡间女子有几个能受得了,怕是本王进去三分之一就到胃了,来回两下还不一命呜呼!
法海当然不懂,他只知道妖怪就是妖怪,面皮再怎么美丽,都裹着一副蛇蝎心肠,又爬上前抱住许仙大腿:“镇北王三思,哪怕是为了这天下百姓,也不可……”
许仙又是一巴掌抽过去,而后一把握住法海的光头,将他提至与自己平齐:“天下如何是三位皇帝该考虑的事,莫要强加在本王身上,本王只想与王妃长相厮守。告诉本王,你把王妃关哪了?”
“唉!王妃在慈寿塔礼佛,镇北王自行去吧……”法海似是心累了,不再劝说许仙,原地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念起了经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许仙得知了白素贞下落,也不再管法海,径直朝慈寿塔走去,他思念心切,刷出的宝箱也来不及开启。
法海说白素贞在礼佛,其实是囚禁,使了个画地为牢的法门,将慈寿塔变作囚牢,白素贞无法脱逃,只有青灯古佛相伴。还有小青,她比白素贞惨多了,法海见她妖气斑驳,用佛光化作锁链绑在立柱上,稍有动弹便是金光化焰,不断焚烧她的妖气。
小青被折腾地没了脾气,困在立柱上闷闷不乐,她是个跳脱的性子,这般酷刑比杀了她还难受。
白素贞亦是满面愁容,不是怕青灯古佛的孤寂,而是怕许仙上门寻她,真到那时,肯定要在法海手中吃亏。
姐妹二人对视而坐,都是各有心事,这时只听一声轰隆巨响,画地为牢的金光碎裂。阳光洒入,慈寿塔的墙壁被拆了一半,许仙高大威猛的身影映入二人眼帘。
白素贞目瞪口呆:“官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仙甩出手中的墙垣,大步朝白素贞走去,一把将其抱入怀中:“本王这几日不在,让娘子受委屈了,可恨这金山寺,定要请奏陛下,将这座山连根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