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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
必须愤怒!
“老板,我们……我们报警吧。手机端 m.”
老道在旁边建议道。
然后,他发现周泽以一种关怀脑残儿童的目光看着他。
额……
我说错话了?
但不是你一直说着有事情找警察,做守法好公民的么,我是一直在贯彻你的讲话和精神啊。
“老道啊。”周泽缓缓开口道。
“昂。”
“你钱被偷了,生气么?”
“当然生气。”
“那你骨灰被偷了,生气么?”
“额…………”
谁特么像你这个变态,原本的身体都变成骨灰了,居然还能讨论是否生气这个问题。
“我要把那个家伙找出来。”
周泽的眼眸里开始有黑色的光泽流转,十根指甲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然后,把他碎尸万段!”
偷什么东西不好,偷我的骨灰,那我要你和我的骨灰合葬。
“那边是墓园办公室,去那里调一下监控视频。”
周泽指挥老道,老道赶忙点头,行,你是老板,你要咋整咋整,我也不瞎揣摩意了。
墓园的门锁被周泽直接扳断,二人走了进去,老道在监控室电脑前坐了下来,开始调取以前的录像,同时锁定了可以观察到周泽墓碑位置的摄像头。
“晚,清明节期间。”
周泽给出了具体时间。
因为那个挪动墓碑的痕迹还没完全消散,绝对是前几天没多久的事情,否则再多过个十天半个月,周泽也不可能发现这个蛛丝马迹。
甚至以后自己每年过来祭拜自己时,都可能不知道自己所祭拜的不是自己的骨灰,也不是自己的过去,而是一盒塑料小球。
然后自己逢年过节过来和一盒子塑料小球寄托哀思。
“老板,要我说啊,对方既然偷了东西,应该会顺便把监控录像给删除搞定的,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
我们现在还来查这个监控录像,是贫道看电视剧时最不喜欢看的水剧情。
纯粹没用,敷衍剧时。”
周泽的手放在了老道的肩膀,指甲轻轻地摇摆,那冰冷的森然,像是直接刺入到了老道的体内。
老道身体一惊,马正襟危坐不敢再多哔哔,认真地开始回放监控录像。
“停!”
周泽喊道。
老道马按了暂停。
“往后再倒一点。”
老道开始倒退,果然,在画面出现了一道身穿着红色衣服的身影,监控的画质不是很好,再加又是晚,所以画面里的人身形很模糊,只能大体看出他穿得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还真找到了?
老道心里有些惊讶。
画面慢慢地播放着,
画面身穿着红衣服的人弯下腰,手里拿着两把类手术刀的东西把墓碑给撬开,动作干脆利索,不周泽之前用指甲来得慢。
然后对方拿出了骨灰盒,取出了一个玻璃容器,将骨灰倒入进去,随后像是又往骨灰盒里撒了什么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一串塑料小球。
男子将玻璃瓶放入怀,随后侧过头,看向了摄像头位置。
从监控视频角度来看,等于是对方把镜头对准了自己和看视频的人对视。
对方故意把脸贴近了摄像头,
这张脸,
周泽莫名地觉得很熟悉,这是一张东亚人的面孔,皮肤很白净。
他开始在自己纷乱的记忆里搜索这个人的信息,只可惜,次在天台自己对决青衣娘娘时因为进入了那个状态,导致自己对当时的记忆缺失严重,一时半会儿没能想得起来对方是谁。
“阿门!”
对方说完这几个字后,直接转身离开,最后留下的,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直到对方最后的“阿门”说出来时,周泽瞳孔猛地一缩,
记忆画面开始不停地倒转,最后出现在了那个油菜花包围的别墅里,那个餐桌旁,一直安静地站在那里的神父。
是他!
他偷了自己的骨灰!
“老板,这人你认识?”老道看周泽这个反应,有些怪。
“嗯。”
二人走出墓园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周泽拿出手机,先给许清朗打电话,但许清朗估计醉了,一直没接。
周泽只能给唐诗打电话。
“什么事?”
“帮我叫醒许清朗,无论用什么办法。”
“好。”
大概过了半分钟时间,电话那一头出现了一阵惨叫。
随后,许清朗有些哀怨地接了电话,直接骂道:
“你丫有病啊,叫她来叫我起床!”
“租我们店铺的那位夫人的电话,给我。”
“啧,我找着。”
许清朗听出了周泽话音之压抑着的愤怒,也没有再继续跟周泽抱怨,马开始找电话,然后把号码说出来。
周泽打电话过去,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道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周泽深吸一口气,通城虽然只是一座人口只有几百万的小城市,但想要在这里面没有任何关系的前提条件下找到一个人,难度也是很大的。
而现在周泽的愤怒迫切地需要一个发泄口,但自己却根本没办法找到那个神父的具体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