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拍戏就是教你打人啊?要点脸行不行,当别人都眼瞎啊?好歹四十来岁的人,怎么这么下作,都特么活狗肚子里去了!还有你!你笑个屁啊。打完人很爽是不是?”
“……”
此刻的会场,与当时一样安静。
众人看着那个小姑娘,挺着身子,仰着头,寸步不让,一个字一个字的似楔进心里面,最终化作一声感叹:
牛掰!
“妈*的,要是我,我骂的更狠!”那位晨报的记者,偷偷摸摸的嘀咕道。
“得了吧,你丫肯定装孙子,找打呢!”旁边的一位同行嘲讽道。
“不是没打么?”
“换你就不一定了,人家小姑娘,对方下得去手么?”
“那特么也没好感了!哎,不过范兵兵是真没想到啊,绝对是这个!”他竖了竖大拇指。
“是啊,确实没想到!”对方深有同感。
屏幕中,那个执行导演又跳了出来,挑拨道:“范小姐,我们这边拍戏的习惯,就是真实了些,可你也不用骂人吧?”
“你躺哪儿一动不动,让我扇几十个耳光试试?”
“我没问题啊!我以前拍戏经常见到演员受伤的,大家都没话说。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会这样娇贵。”
“你们这帮人有什么可装的?混不下去过来讨饭吃,平时欺负人就算了,现在连阴招都上来了!还特么要脸么?”
气氛陡然紧张,那两个壮汉出场,把范小爷堵在正中,口口声声叫她道歉。
范小爷足足矮了半头,凛然不惧,“我为什么道歉,要道歉也该你们道歉!”
“你最好马上道歉,不然我不保证发生什么事情!”
“……”
现场比刚才更加沉默,连议论声都消失了,大家默默的盯着屏幕,只觉堵得厉害。而十几个小时之前,还喷的杠欢实的那些人,汗珠子全下来了。
门清了!剧组彻底over,这戏即便播出了,也是扑街的货,没人会去看这样一部电视剧。
忒嚣张了!
尤其那人往前迈了一步,作势预打的时候,有女记者“啊”地一声,捂着眼睛不敢看,片刻又回过神,才紧张的放下。
“你要干什么?”
那剧务及时出现,挡在她身前。
“滚开!”
导火索哧溜溜的烧到头,随着这一推,完全爆发。
“我艹!”
“真特么敢动手!”
“凑丫的!”
众人就看着,那二十几号人全冲了上去,像憋了好久的样子,逮住一个就开揍。板凳、花瓶乱飞,窗户砸破,桌子翻倒,噼里啪啦的混乱不堪。
完了!完了!
剧组派过来的哨探,连通报的心思都没有,只能不住哀叹。
丫就想不明白,那带子好好的放在王京手里,到底谁拿走了?还特么拷贝了一份,还特么是修复高清版?
至于其他人,齐齐摒住了呼吸,虽然结果没出来,但已相信了此事的真实性。一时间,什么对手,什么假新闻,什么抨击,通通抛到脑后,只期待着局势发展。
“哎,你看那个!”
正在此刻,有记者一声轻呼,只见外围的那个剧务,忽然发出几声怪叫,身体就像被什么大力拉扯,瞬间就飞了出去。
“刚才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好像看着一只手。”
“难不成……”
大家猜测不休,甚至要吵起来。
好在片刻后,那荧幕上便显出一个人的侧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瘦瘦的,高高的,身劲如松,脚步似弓,从最外围开始,一路横扫,如入无人之境。
“啊!谁啊!”
胳膊一带,一送。
“我艹你……啊!”
腿再一勾,一踢。
“哎哟!”
转眼间,已是五六个人倒地,痛呼不止。有稍微轻点的,爬起来方要再战,但一见那人,立马蔫蔫的老实候着。
“好!”
记者们再也忍不住,纷纷起身叫好。
看着那人一步一步的,向前!向前!向前!竟似有股热血,自心头涌出,顺着周身百脉往上攀爬,直直冲到大脑。
不似武侠小说中的那般精彩,也没有天外飞仙般的造化,就是简单,干脆,利落,顶多两下就放倒一个。
明明很瘦削的体格,楞是趟出一身的阳刚壮烈!
不知不觉,那人已杀到了最中央,还剩下三个人在混战。见有外人搅局,其中一位想也不想,挥拳就奔他面门打来。
那人不慌不忙,上手接招,顺势借力往下捋打,“扑通”一声,对方摔倒在地。紧跟着,他以左脚为轴,身子划圆,转到第二个对手面前。
双手在胸前合抱,像极了古式的拱手礼,身弓,腿弓,臂弓,啪地直击对方。
“啊!”
第二位应声而跌。
这回以右脚为轴,转到第三个跟前,身体就像只大圆规,划了整整的一个立体拱形,又是迅猛一击。
“啊!”
又是声痛呼。
一拱之式、三法之用,依次递进,连环劲道,名曰夫子三拱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