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国明拿出了香烟，递给了叶枫一根，叶枫接过，却没有点燃：“那天晚上，正如你们所猜测的一样，是苏博打给郭凯的，郭凯有好几部手机，那天晚上，我看到他用过两部手机，我问他干嘛要用这么多手机，他说是工作需要。之后，我们去见了苏博，开始只是叙旧，喝着喝着，苏博接了个电话，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看看时间不早了，我就离开了。”

“也就是说，当晚你走的时候，郭凯还跟苏博在一起。”

“是的。”

“你绝不觉得那天晚上苏博有什么异常？”

“啊，这个，让我想想，要说有异常，还真的有点，当时苏博看了那个电话的号码，他朝着我跟郭凯看了一眼，让那个人等一下，然后就出去接电话了。我正好有点尿急，就出去上厕所了。出去的时候我没看到苏博去了哪里？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从厕所出来回来的时候，苏博已经打完了电话，他当时人在外面，我从窗户里看到他跟一个人在说话！”

“那个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

“是个男的，穿着黑色夹克衫，黑裤子，带着一个黑的帽子，帽檐遮住了脸，当时光线也不好，我没看清楚。”

“还有吗？”

“我当时就看了一眼，也没多想！后来郭凯就死了！我当初之所以不说，是怕我说了，你们肯定会怀疑苏博。你也知道，他的身份特殊，牵扯到这种案子里，对他的影响很大。”

杜国明点点头，他现在才理解叶枫为什么一直不肯说，当时叶枫要是说了，他肯定会不听高局长的劝把苏博抓回来的，如果那样，事情还就真的闹大了，自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新发现了。高局长，苏博，郭凯，周海，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谢谢你，叶枫，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难道郭凯的死，真的跟苏博有关系吗？”

“怎么说呢？目前嫌疑最大的还是他！”

“是不是因为我说的这些才让你这么认为的。”

“不，不，你说的这些，可能能帮助我们往正确的方向走，仅仅是你说的这些，还无法断定他是凶手！”杜国明看着叶枫，面现愧疚：“上次的事情，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我也是非常之使用非常之法，希望你能够谅解！对不起！”

叶枫勉强笑笑：“都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希望你们能够早日查明真相，郭凯也就死得瞑目了。”

“但愿如此！”杜国明心里清楚，案子查到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复杂，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也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但是，有一点是很肯定的，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