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根本不配活着。
第二次想逃跑,是权墨听到了席薇和人通电话,席薇对着电话说,“什么?那小女孩怀孕了?”
怀孕了。
生活在美国,权墨见过许多年少生子的,那一刹,他甚至在幻想,他和那个女孩的孩子有多漂亮。
幻想完,他觉得自己疯狂。
他知道,这个孩子不会被生下来。
他开始策划第二次逃跑,第二次,依然失败告终。
然后,权墨等回了父亲权奕天。
权奕天带着安歌的胎囊胜利而归,为他的阴谋得逞发出胜利的笑声。
声音很刺耳。
他看到了,那胎囊包裹在血水里,红红的一团,那是他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
没了。
那个女孩身上经历的痛苦,他无从所知。
没人知道,那段时间他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他被未婚妻白萱缠着,被母亲苦心劝着,脑袋里全是女孩躺在手术台上的幻想,他没有一晚是能能够安然入睡的。
他用头撞过墙,用拳头打在墙上,打到出血,发泄自己的体力后,他才能累到不想其它。
随着席南星入狱,事件尘埃落定,他也越来越妥协,父母开始对他松懈了。
他弄到了安歌在学校的照片。
这成了他每个深夜的慰藉。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青涩、纯真,他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会再次走近这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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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后。
权墨终于来到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