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了,你权墨身上十年多的道德枷锁就可以彻底卸下来了!”席南星苦笑一声,看着他的肩膀,仿佛那里正有着一副无形的枷锁,“把枷锁给我。”
安歌说,权墨不澄清不让集团一定有他的理由。
现在,他来知道理由了。
“……”权墨沉默,目光冰凉地看着他。
“说啊!”席南星有些激动地瞪他,攥着他衣领的手越发用力,“别躲在背后当好人,把我像白痴一样瞒着!”
“理由很简单。”权墨淡漠地道,“知道我母亲为什么坐轮椅?”
“……”席南星疑惑地盯着他。
难道席薇的腿……
“如果你母亲在你面前自残,你选择什么?”澄清,还是妥协。
“……”席南星呆呆地看着他,难以相信,手一点一点松开,往后退了一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切都清楚了。
一切都**大白了。
他在牢中恨十年、怨十年,现在,一切的一切他都清楚。
席南星转身往前走去,步伐微颤,差点摔倒。
权墨冷着脸跟上去。
席南星忽然又回过头,一双眼睛阴郁地瞪着他,夜色下,席南星的眼里噙着泪光,自嘲地低吼,“是我坐了十年牢,我靠着恨活了下来,我发誓要从你手里夺回集团,你现在告诉我,我全错了……”
这种感觉,比恨更难。
他维持了十多年的恨,念了十多年的仇,现在告诉他,他的兄弟还是兄弟,他的兄弟从来没背叛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