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回来了,她什么都不用怕。
“……”
安歌仍是一动不动。
权墨从地上坐起来,将她拉起来,大掌抚向她的脸,她脸上的麻木让他没由来得一阵心慌……
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清楚了多少。
片刻,安歌的长睫颤了颤,瞳仁动了,看向他,视线落在他唇角的血渍上,缓缓抬起手为他抹去,连声音都是苍白的,“怎么弄伤了?”
“因为我想见你。”
“……”安歌呆了下。
“电话里是骗你的,不是不想,我回来就是为了见你。”权墨的声音喑哑,黑眸深深地盯着她。
他不爱说情话。
但情话能改变一些东西的话,他愿意。
安歌的心脏被狠狠地敲了下,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的伤痕,为了见她,所以他受一身伤也都无所谓是吗?
傻权墨。
安歌的眼眶红了,水光蒙住眼睛,指尖抚过他唇角的血迹,有些艰难地说道,“我……我想起……”
“你想起什么了?!”
她的手被他一下子紧握,牢牢地禁锢住。
安歌呆了呆,盯着他的伤口很久、很久……
“轰隆隆——”
外面又响起雷声,疯狂地摧残耳朵。
权墨的黑眸死死地锁住她的脸,修长的手越握越紧,泄露出他的紧张。
很久。
安歌眼里的光闪了闪,垂下眸,声音有些沙哑,“我……想起了十年前我指认学长的事。”
“……”
权墨的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