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盛夏的早上,早就已经习惯了早起的烈日把那从清晨遗留下的最后一丝清凉蒸发掉,留下的是给予大地的对这一天的炎热的敬畏。
这是一个跟其它地方一样,开始从短暂的清凉中进入炎热的小村庄,在这个发展飞快的社会,加上这个村庄在城镇中心,两个发展区与一条江河之间,发展的速度远比其它地方更有优势,虽然布置格局仍然保持着村庄模样,可是繁荣程度和城区没多大区别,可惜这对减缓盛夏的炎热只有负效果,随着几条主干道的汽车不断增多,那丝丝热气远比其它地方更早地腾升而起。
“你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去什么深山野完回来就喜欢大睡,快起来,你爷爷等你帮他看店呢!”
尽管村子的干道上开始喧哗起来,可是在房子密集的地方仍然保持着少许的宁静,这一声大喊撕破了房子周围的宁静,正式溶&无&错&入外面的喧哗行列。
“呯”,在这一声大喊后,某人由床直接坠落地面,在与地面亲密接触后,顶着松懒的睡眼慢慢站起,拉开窗帘往外望了一眼,结果给那开始变得刺眼的阳光给挡了回去,“哗”一声窗帘再次把窗子盖住。
这是一栋七层楼房,在村子里这样的房子极为普遍,下面五层全部出租,最上两层则作为自住,也许是高了点,可是对于曾经以一亩三分地养活全家的劳动人民来讲,这并没什么。
这位给自己母亲叫醒过来的是一个男子,睡相本就难看而至于半悬于床的边缘。突然间的大叫让其瞬间惊醒而坠落床来,不过这样子造成的疼痛并不足以让他难受。使他第一时间**下外面情况,只是那刺眼的阳光让他又缩了回来。
“难道我睡梦?还没醒?还是……”下一瞬间男子猛地把微低着的头扬起。记忆瞬间爬上心头,“对!我回来了,这是我家,难道不应该是在大山中吗?”。
尽管有着窗帘遮挡住窗口,房内也没有点灯,可是外面刺眼的阳光仍然透过窗帘让房子里清晰可见。在男子抬头间,样貌清晰可见,赫然是带着洪亮消失在那具诡异的尸体双眼中的吴天。
“终于起来了吗?你又不跟别的孩子那样出去泡吧,你怎么就学人家睡得那么晚。而不学人家出去……”
不管发生了什么,吴天神奇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似乎从来就没有消失过,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的家中,而此时打开了他的房门把他叫醒的中年妇女是他的母亲李兰。
吴天家境也许比那些超级富豪要逊色很多,可是在村子里也算是富豪之家,毕竟他爷爷是闻名这一带的老中医,而且村子里由于改革的的确确让村子里的人狠狠地富裕了起来,加上他爷爷的名望。得到的远比其他人要多得多。
“噢,妈!”也许吴天的母亲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曾经离开过,可是吴天却是如同一直游历在外的儿子首次回到家中见到自己的亲人,激动地抱住他的母亲。这一动作让他母亲的唠叨无法进行下去。
吴天母亲无法理解他儿子的这一做法是为何,事实上她并不在意吴天睡得有多晚,作为远离屋里进入外省校园求学的儿子。她并不把儿子的睡懒觉看成懒惰。不过也难怪,要不然就不会有“慈母多败儿”这样的句子。
“好了。”好半晌李兰见自己的儿子仍然抱着自己不放不由笑出声,“你抱我也没用。你爷爷还在等你呢,要知道你都快在医学院毕业了,你爷爷还在等着考核你的医术呢。”
“爷爷?”吴天离开自己母亲的怀中,惊奇地看着他母亲,那样子似乎是第一次听说自己有个爷爷一样。
“少来这套,快点!”他母亲可不吃他这一套,要知道吴天爷爷在村子里威望极高,在家中更是属于一言堂的角色,作为慈祥的母亲也不敢为了儿子忤逆他爷爷的意愿。
“哦。“记忆渐渐清晰在吴天的脑中,他按着自己应该如何做的路线而走,乖乖地走向卫生间,而他的母亲则慈祥地看着他进入卫生间后,走向他的床边,帮他收拾那凌乱的床被。
母亲对吴天的溺爱并不是由于他的哥哥姐姐都已经结婚,而且都搬到了省城,也不是由于吴天求学于外省,而对他回家后多加照顾,而是全家三个儿女只有吴天跟着他爷爷习医学武,对某些人来讲也许这是很酷的事情,但只有真正了解的人才知道那是多辛苦的事情。加上吴天爷爷吴震勇对吴天的严厉,而吴震勇在家中又是一言堂的角色,在吴天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对他极为严厉地调教,吴天的母亲一直都只能够看着自己哇哇大哭的小儿子陪着流泪,就因为这样,吴天的母亲对吴天一直是保持着溺爱的情感。直到现在吴天已经上了大学,一切都已经上了轨道,而且吴天自己也是对武学极为感兴趣,他爷爷吴震勇才对他放松了不少,而且吴天刚放暑假回家,他爷爷吴震勇才没有亲自要求吴天如何,要不然哪能等到他母亲实在熬不住了不得不叫醒他的时候。
洗漱完毕,叫完早餐,整个过程吴天母亲都一直陪着,在母亲的眼中她多希望自己的儿子像其他孩子一样,夜晚出去溜溜,一直到第二天零晨才迟迟而归,在她的眼中,这样才能够补偿儿时她对吴天欠缺的母爱,只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在吴天爷爷的眼中,那样的生活简直就是颓废,只有废物才过那样的生活。
吃完早餐,吴天才下楼出门走向自己家的另一栋楼房。这是吴天家中的另一家业,这是一栋靠近镇中心主干道的一栋作为商业用途的大楼。占地有三千多平方,楼层不高只有三层。部分作为商铺出租,而在第三层。整层都作为吴氏诊所之用。
“小天回来了!”
当吴天一踏入诊所之中,许多人开始热情地打招呼。其中更是包括部分病人。来此诊病的病人相当部分是街坊邻居和城镇附近的人,由于吴震勇在本市的威望,大部分人都对吴天相当熟识。而诊所中工作的人,绝大部分是吴震勇弟子相当于吴天同门,而吴天明显是作为吴震勇接班人的存在,所以这些人打招呼在热情之中更带着尊敬,毕竟现在的吴天已经相当于未来的掌门人。
吴天不断微笑着点着头走向诊所深处,虽然很小他就已经开始随着他爷爷看病,可是由于现在国家对从医者的要求。现在的他反而是不可以独立行医,要跟在他爷爷后面学习。
“师父。”
吴天一踏进他爷爷房间,还没看清他爷爷的脸就作辑叫唤。这是门派规矩,当并不是在家中之时,吴天要以师父相称,所以一般情况下,吴天的父亲吴峰也不愿在呆在这里,特别是吴天也在的情况下,因为吴天是作为吴震勇接班人的收门弟子。在门规严格的情况下,即使是作为父亲的吴峰也要尊敬地问候吴天。也许这样的事情在外人看来是匪夷所思,可是这在吴震勇眼中,只是规矩不可废的一种具体表现。
“嗯”。里面正低着头看文件的吴震勇慢慢抬起了头,威严的声音之下却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人,看模样一点都不像是一位已经六十多岁的老人。留着掌长的胡须让他保持着一种古韵,那闪动着精光的双眼让他那普通的脸庞增色不少。看起来更加威严,让人不敢冒犯。“早早睡下却日上三杆不起。此风不可长,不过此次算了。”
“是。”此时的吴天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他在地球的角色,在另一世界的经历完全成为记忆,他恭敬地作辑回答,不敢有丝毫不敬。其实许多事情吴天也只是刚刚记起,像现在的这种情况那可是要受到重罚,所以在他脸颊之上已经出现了一滴并不算太过明显的汗滴,作为身处舒适的空调房,而且本身又是练武之人,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你三师叔之孙女在港已经毕业,不日要回台湾,你去见见吧。”
原来他爷爷并不责罚吴天只是因为有他事发生而不需让他在诊所随医,这让吴天暗中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即便不用责罚,但同时却是会订出各种更加严厉的规矩,到头来并不见得比受责轻松。
“她毕业了?”吴天微微一愣神,随即释然,自己虽然跟之同年,原先也是同年级就学,可是自己在回大陆之后读的是医学专业要五年时间,反而是迟一年才能够毕业(香港读书虽然叫法有所不同,但总的就学时间却是一样,一般读到大学毕业也要16年时间),“哦,好吧,她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