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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问师傅可有线索,知道那些黑衣人受雇于谁,你不觉得师傅的言语很是奇怪吗?”拓月侧目看着窗外,“他立刻推说可能是你的责任,照理说这不像是师傅的性格……”
闲影略一沉吟,“好像是哦。我刚刚光顾着驳嘴了,师傅平日里虽然会揶揄我,但是不至于会错怪我。你的意思是说……师傅可能知道些什么?”
“我也不确定,不过如果师傅真的知道而不说,我想他一定有他的理由。”拓月轻叹了口气,“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对了,你要去看看你的洛姑娘吗?”闲影问道,“我之前叮嘱平秋水让他不要告诉她你的病情,还有,就说我们已经搬出了悬壶馆。”
“你怎么如此关心我去不去看她?”拓月饶有兴致的问。
“切,怎么说她都救了你一命,再说了,为了救你她身受内伤……”
“她受伤了?”拓月眸色一紧,“你怎么不早说?”
“平秋水没告诉你啊?”闲影一愣,“他是个大夫,我以为他会告诉你呢。”
拓月摇了摇头,“他只说洛姑娘是他的朋友,并未说其他的,她现在怎么样了?”
“过了这么久,早好了,而且冬桑还给了她一颗丹药,相信应该无碍了。”闲影满眼笑意的看着拓月,“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她?”
“多事。”拓月淡淡的说了句,起身离开了房间,留下闲影一脸坏笑。
……
“洛姑娘,在下司徒禄,多谢你今日赏脸。”司徒老爷听说雨萧来了,连忙亲自迎了出来。
“司徒老爷。”雨萧微微点了点头,将娇娘替自己准备的礼物递上前,“小小心意,还望司徒老爷笑纳。”
“哈哈哈,洛姑娘有心了,请。”司徒老爷微微侧身在前面带路。
雨萧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司徒尘冲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跟着司徒老爷进了前厅。司徒府是京城最大的制衣商,流云坊更是誉满商月国,所以这司徒府的气派程度比起绿芜山庄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雨萧在客位坐下,司徒老爷向身旁两个妇人介绍道,“如心、湘兰,之前我差点没命,多亏这位洛姑娘的救命药材才能令我安然无恙坐在这儿,她可是我们司徒家的大恩人。”
司徒老爷右手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夫人微微一笑,“之前听阿尘说起你救了我家老爷一命,今日我们备了桌薄酒,多谢洛姑娘给的救命之恩。”
“司徒夫人客气了,其实本来就没做什么,我的药材是卖给悬壶馆的,所以其实如果司徒老爷要谢的话,应该是感谢平大夫才是。”雨萧开口说道,来之前她就听娇娘说起过司徒家的事儿,司徒老爷娶了两位夫人,大夫人叶如心生了司徒大公子,而二夫人则是司徒野的娘,不过似乎因为司徒野是庶出,在司徒府里的地位听说并不如司徒大公子。
“哎,话不是这么说的,”司徒老爷一抬手,“若不是姑娘慷慨,以极低的价格将药材卖给悬壶馆,怕是我这老骨头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呢。不过洛姑娘说的也有道理,所以今日我还请了平公子来,相信一会儿就到了。”
一听他说还请了平秋水,雨萧微微一愣看向司徒尘,司徒尘适时开口,“洛姑娘,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自然不会。”雨萧只是想到娇娘那日所说的话,心中忽然有些不自在,但是毕竟是在司徒府,司徒老爷请谁是他的自由,想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雨萧并未多言。
“老爷,平公子来了。”说话间管家带着平秋水走了进来。
“秋水,你来了啊。”一见到平秋水,二夫人聂湘兰似乎很是熟稔,起身迎了上来。
“兰姨,”平秋水微微颔首,然后看向跟着起身的司徒老爷,“司徒老爷。”
“平公子何必客气,如果算起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司徒老爷连忙开口。
雨萧心中生疑,本来司徒老爷称呼平秋水为平公子已经很让她意外了,一般人都称之为平大夫,为何司徒老爷以公子相称?再加上刚刚平秋水称二夫人聂湘兰为兰姨,司徒老爷又说他们是一家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洛姑娘。”平秋水见到雨萧,衣袍下的手略微紧了紧,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平大夫。”雨萧起身颔首回礼。
“哎呀,都别站着了。”大夫人叶如心笑着开口,“快都坐下吧。”
司徒大公子示意平秋水和雨萧并肩坐在客席,落座之后他率先先开口,“平大夫,多谢你的妙手医术,如果不是你我爹怕是很难过得了这关。”
“司徒大公子客气了,”平秋水神色全无一丝得意,“救人治病本就是我的职责。”
“秋水,这年头像你这么有志向的年轻人真的不多了啊。”聂湘兰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