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舒爱一直紧紧的搂着钟西徇,这一刻,她觉得,什么都没有怀里的这个珍贵。
这一段路,竟比来的时候快了很多,到底是心理上的距离。
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
舒爱将钟西徇哄睡,然后在他的房间窗口和门口贴了符,就算再厉害的人能进来,但一旦踏进符的结节,她是能立刻感受的到的。
做好这一切,她才放心的退出了房间。
回到卧室,便见钟御琛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很专注的在看什么。
“看什么呢?”
“相册。”
舒爱走近一看,伸出手,将相册拿起来,原来,这些都是西徇从出生到现在的照片。
“你拍照,他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
“看的出来。”舒爱嘴角勾起,“这些照片大多不是侧面就是后面。”他的父爱,是隐晦的,不善于让孩子知道的。
钟御琛声音凉薄,“有些时候,我却没有能力护他周全,更别你。”
舒爱笑出声来,“又不怪你,瞥去巫术,谁有你厉害。”
钟御琛站起来,一把拥住她,“这是我觉得自己最无能的地方。”
舒爱安慰道,“我们刚好互补,不是吗?我会好好努力,好好努力更上一层楼,”
这话,就像是同患难的妻子,对丈夫的鼓励。
钟御琛伸出手,捧住她的脸,“谢谢。”
舒爱踮起脚尖,抱住他,“你是徇的爸爸,我是徇的妈妈,我们应该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努力,不管什么原因有了他,就要为他负责。”
“嗯。”钟御琛倒退,直至到床边,“我们睡觉吧。”
“好。”
***
夜深深地静谧了下来。
千家客厅灯光透明,千父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千母带着幕家奕去卧室入睡。
幕旭尧刚踏入家门,和千父打了一个招呼后,便快速的上了门。
他推开门,卧室里亮着灯,洗手间静悄悄的同样亮着灯。
幕旭尧靠近洗手间,一把推开了门。
千诗诗站在那里,局促不安的问道,“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这是幕家,我什么时候还要跟你禀告。”他冷淡的瞥她一眼,转身便走到床边,伸出手将西服给脱掉放在椅子上。
千诗诗一改往日的针锋相对,回到刚认识幕旭尧的时候状态,“要吃宵夜吗?”
“不吃。”
“那茶呢?”
“不用。”
千诗诗讪讪然,“旭尧,你我是夫妻,何必处处这样,我想好了,为了家奕,我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幕旭尧却不愿意,“从你耍阴招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能好好过日子,看见你这张脸,我真的后悔自己最初的决定,我最该宁愿单身,也不应该娶了你。”
千诗诗心里纵然窝着火气,但是也在忍着,“不应该不也把我娶回来有了家奕吗?你心里有那个女人,我没办法让你忘记,你有就有吧。”
她的如此反常让幕旭尧察觉到不对劲,转过头,仔细的看着她,然后又将头转过去,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公司的事务繁忙,幕氏公司虽然不能跟钟氏相提并论,但也算中级别公司了,一个人要管那么多的事情,是劳心劳力的活儿,又要下很多决定,一切都要他亲自定夺。
千诗诗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买的内/衣,然后去洗了洗澡,穿上躺在了幕旭尧的身旁。
伸出手故意放在他身上,果不其然,被他直接给甩开了。
“老公。”千诗诗低喃,“我想要。”
“准备给我戴绿帽子的人千万不要收手,大把男人等着你。”
“他们怎么能跟你比呢。”她的手重新企图放在他的后背上。
幕旭尧腾地坐了起来,冷睨着她,“千诗诗,你够了,不要恶心我。”
完起来拎起外套摔门而出。
千诗诗一个人坐在床上,看了看紧闭的门口,苦涩一笑,忘记不了他的眼神。
厌恶,一眼都不想多看她。